些人满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乡人。
赵括在马服生活了多年,这里的每个人,他都认识。
他能说出那些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的每一个人的名字。
“马服君请您不要抛弃我们”
“请您不要离开我们。”
“如果不舍分别,那就跟着马服君离开!不要在这里阻挡!”,平公还在大声的训斥着。赵括低着头,幸再次挥鞭,马车便渐渐离开了马服乡的大门,朝着远处行驶而去,那些无法跟随他离开的百姓们,却一直都跟随在马车的周围,赵括能听到平公的训斥着,可是,这代表他也跟了上来。
终于,耳边的那些喧哗声渐渐平息了。
赵括让幸停车,自己站起身来,朝着远处看着,他看到了远处的马服乡,看到了那些正望着他的众人。在很多年前,戈曾告诉他,赵人什么都没有。那一刻,赵括很想大喊,赵国还有我,可是,他没有能做到,因为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和信心,而如今,望着那些凝望着他,只希望他能留下来的乡人,赵括还是没有能命令幸驾车返回。
在那些悲痛的目光中,赵括离开了这里,而不知什么时候,赵括要离开的赵国的消息,也被传到了各地,赵人彻底的沸腾了,马服君是不能离开赵国的。他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想要挽留住马服君,没有人比这些底层的赵人要更爱马服君。因为马服君,他们才过上了美好的日子。
官吏们不敢再欺辱他们,不再有人因徭役累死,不再有无休止的高额税赋,甚至在马服君的食邑里,马服君都不曾跟这里的百姓们索要任何的赋税,马服君是所有赵人的希望,给与他们一种勇气,而现在,马服君要走了。
成群结队的赵人走上了道路上,只想要拦住马服君的车驾,让他留下来。
百姓们无助的哭泣着,谩骂着那些逼走马服君的恶人,邯郸的百姓甚至朝着王宫丢石头,砸伤了很多的武士。
士卒们更是如此,赵国军队的战斗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率领邯郸士卒的廉颇,是最能发现这一点的,邯郸的士卒们几乎失去了战斗力,他们沮丧的低着头,连武器都有些抓不稳了,这种沮丧低沉的氛围,很快就弥漫在了所有士卒的头上,他们变得迷茫而胆怯。
这让廉颇非常的愤怒,他迅速带着这些士卒们进行操练,想要赶走这种颓废的氛围。
只是在几天之内,赵国仿佛就失去了一种精神支柱,赵人再次变得呆滞,麻木,各地不再有原先的那种欢乐,从官吏到百姓,都是如此,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邯郸的各个街道都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人再出门,就连商贾们,此刻都没有兴趣再去经商,赵王的大臣们,也受到了这样的影响。
魏无忌辞官在家,整日饮酒作乐。
董成子离开了邯郸,赶往自己的柏仁。
许历是其中的例外,赵括很想要将许历带走,可是许历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哪怕女儿,女婿都要去秦国了,可他自己是不愿意走的,他赶走了准备来带走他的女婿,他认真的告诉赵括:自己要死在赵国。随后,他又让赵括好好照顾艺,这才关上了大门,再也不理会赵括的请求。
随后,他也向赵王辞去了自己的职位。
当赵王再次召集群臣来商谈要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了庞公,廉颇,赵晖,郑安平而这些大臣的脸色,也并不是很好,庞公看起来更加的憔悴了,总是冷的发抖,而廉颇也越来越暴躁,跟谁都能吵起来,赵晖也变得有些落寞,就连郑安平,看起来也是脸色苍白,心不在焉。
赵王心里是无比的痛苦,悔恨。
他是那样爱才的人,就跟长安君一样。长安君爱马,赵王爱才,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着,只是在几天之内,马服君,信陵君,董成子,许历,荀子,邹子,公孙龙,展等人离开了赵国,这就好像是在挖赵王心头的肉,赵王已经有好几天不曾睡觉了,双眼赤红,整个人也变得沉默了很多。
王宫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
赵王这次召集群臣,他是为了重新安排职务,只是,空缺的位置似乎有些太多,让赵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他思索了片刻,方才看向了廉颇,他问道:“今年的农耕该如何去做呢?”,廉颇冷笑着,摇着头说道:“农耕?各地的百姓们都无心劳作,就在昨天,还有各地的百姓前往马服,去往各个道路”
“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百姓们返回自己的家乡,然后再来商谈耕作的事情!”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赵王摇着头。
“呵,若不是您逼走了马服君,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廉颇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而赵王,却并没有愤怒,他点着头,认真的说道:“您说的对,若不是寡人逼走了马服君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廉颇有些惊讶,他再次看向了赵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赵王站起身来,朝着这几个人俯身长拜。
“这都是寡人的过错请诸君宽恕。”
大臣们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他,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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