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笑了许久,这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他有些不屑的看着杨端和,说道:“你可知道,我一生战争,死在我手里的秦国不下十万,你还想要让我去秦国?是秦王疯了还是吕不韦疯了?”
杨端和严肃的说道:“在战场上,那是各司其职,您身为赵国的将军,杀死与您作战的秦人,这不能算是您与秦国的恩怨。我是真心想要请你去往秦国的,在秦国,有我的老师,您在秦国不会被冷落,也没有人敢不尊敬您,您可以跟蒙骜将军一样,一同率领秦国的军队”
“若是您不愿意继续征战,我们也不会逼迫您,您就是像老师那样在学室里讲课,都是可以的。”
廉颇的表情也逐渐的严肃了下来,他不再发笑,他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盏,又看着杨端和身上的甲,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神色也变得有些落寞,而一旁的信陵君,放下了手中的酒,低着头,却并不开口,他不愿意干涉廉颇的选择,若是廉颇想要去秦国,他甚至可以调动自己的门客将廉颇送到秦国去。
廉颇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几十年前,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只是个负责县城治安的小官吏,他通过抓捕盗贼,得到了重用,不断的升迁,随后攻打齐国,攻打秦国,攻打魏国,攻打燕国,如此的征战了几十年。他还记得自己所参与过的每一场的战争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就如此颓废下去,不希望自己就此离开战场,他还能打,他并没有老!
在魏国,自己得不到重用,这一点,廉颇是已经看明白了,魏王对自己的胞弟信陵君都如此的忌惮,对自己这样的外来之将,又能信任到什么程度呢?秦人想要重用自己,这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毕竟马服君在秦国,而他的养子如今又成为了秦王有他们在,自己大概是不必担心被冷落
可是廉颇看向自己的回忆里的时候,他所看到的都是自己在为了赵国而死战,跟士卒们高呼胜利,或是带着溃败的军队逃离他又看到了自己多年的好友,在道路上朝着自己挥手告别的蔺相如,那一刻,廉颇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杨端和,杨端和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廉颇摇着头,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不能将自己的剑对准我保护了一辈子的国家。”,杨端和有些急切的说道:“您可以不去进攻赵国的。”
“若是按着你所说的,我在赵国的学室里教弟子,这些弟子将来就不会去攻打赵国吗?我在秦国,这就是对赵国的一种进攻若是我今日跟着你离开魏国,前往秦国,那我逝世之后,就没有颜面来见我的朋友了!”,廉颇说着,再次举起了一盏酒,笑着向杨端和示意,然后喝下。
杨端和看起来有些沮丧。
杨端和没有再去劝说廉颇,因为杨端和知道,当廉颇将军有了自己的决定之后,谁都没有办法劝动他,这个倔强而顽固的老头。杨端和再次看向了信陵君,他正要开口,信陵君抢先说道:“您不会是看劝不动廉颇将军,就要劝我去秦国吧?”,杨端和摇着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杨端和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您若是有一天,您想要离开魏国去各地看看,或许可以来秦国,在秦国,不会有人为难您,更不会有人为难您的门客,您可以见见我的老师”
信陵君笑了起来,他说道:“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还欠我一顿酒呢!”
显然,他并没有将杨端和的话放在心上,杨端和最终还是离开了魏国,他在魏国的使命也算是宣告失败。而在这个时候,蔡泽也是从燕国回到了秦国,他并不是独自回来的,他还带回了一位年轻人,这位年轻人唤作丹,姬丹。他正是当今燕王的太子,当初,在燕王刚刚登基的时候,这位太子曾在赵国担任质子。
可是因为赵国与燕国之间的关系愈发的紧张,双方又时不时的有些摩擦和碰撞,燕王就派人将太子丹给接回了燕国,太子丹返回燕国,还没在这里待上几年,就又被送到了秦国,这让太子丹非常的恼怒。他就感觉自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只能寄人篱下,忍受屈辱。
在赵国,他的待遇就不怎么样,谁也不把这个燕国的太子放在眼里,而这样情况,在秦国甚至是有些更加的夸赞,秦人都不把燕王放在眼里,何况是他这个十几岁的太子呢?当蔡泽回到咸阳之后,随便安排了太子丹的住处,便去见吕不韦去了,太子丹再次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太子丹不懂秦语,这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他只能不断的从自己身边的人口中去学习秦语,而燕王派来服侍他的人,已经被蔡泽派到了其他地方,他身边全部都是秦人,这些秦人对他的态度也非常的恶劣。太子丹就在自己的住宅里,平日里天也无法外出,即使外出,他也听不懂众人在说什么,这让他非常的苦恼。
在等待的过程中,终于,有几个人走进了府邸里。
太子丹看到那些侍奉自己的人紧张不安的朝着对方行礼,他就明白,这些来拜访自己的人非同小可,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他们都是穿着黑色的衣裳,与太子丹身上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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