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倒下的那一刻,那些坐在他身边的门客们,只觉得他们的天要崩塌了门客们诚惶诚恐的冲了上去,他们抬起了信陵君,他们大叫着,将信陵君带回了府内。很快,门客里中懂医术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为信陵君把脉,又是查看他的舌头他们忙碌了许久,这才有人前往熬药。
信陵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不再吐血,可是他也没有能睁开双眼,他的呼吸也非常的微弱好在他的门客里,有好几个懂得医术的,甚至还有两位是医家的弟子,他们很早就在劝说信陵君,希望他能少喝一些酒,最好是能戒酒,滴酒不沾,如此是最好的,可是他们哪里能劝得住信陵君?
自从他回到魏国之后,他喝酒是越来越厉害,比从前还要频繁,基本上你都看不到他清醒的时候,大概是跟赵括那样,心里有太多的苦,而他必须要找点事,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赵括选择让自己忙起来,让魏无忌选择麻醉自己,让自己来遗忘痛苦。而这样的酗酒,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那几个懂医术的门客们,早有预感,在信陵君病倒之后,他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先是找来了大量的补血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捣碎之后,配合热水来一点点的喂给信陵君,信陵君毫无知觉,任由门客们将他扶起来,又一点点的给他喂下这些药水。如此过了两三天,信陵君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信陵君的院落之内,门客们安安静静的跪坐在这里,他们已经跪坐了三天,不吃不喝,就是在这里跪坐着,谁也劝不动这些人,他们将短剑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目视前方,信陵君没有醒来,他们便不起身,若是信陵君离开了,那他们也愿意继续跟随信陵君,在另外一个世界团聚。
院落外满是跪坐着的武士们,就是那些想要来看望信陵君的官吏们,也根本进不去。
时常有门客因为体力不足而晕厥,而当他们倒下的时候,那几个学医的门客总是无奈的跑来,将他们接走。在廉颇听闻信陵君病重,前来看望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看到那些跪坐在院落里的豪杰们,这些豪杰们一言不发,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洒脱,而他们膝盖上的剑,也是那样的刺眼。
廉颇摇着头,迅速从他们之中走过,这些武士并没有再阻拦,当廉颇走进了内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医在扶着魏无忌,给他一点点的喂着药水。廉颇没有出声,只是坐在一旁,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心里满是沉重,他看着医喂完了药,又扶着魏无忌躺了下来,廉颇这才开口说道:“魏国啊,可不能只剩下我一个醉汉啊您要醒过来啊。”
他忽然看到魏无忌的手指动了动,廉颇猛地站起身来,急忙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又开口说道:“无忌!您与马服君还有一顿酒席!您还没有去找他呢!您要醒过来,您带着魏国的军队,我带着赵国的军队,我们打到咸阳,我们将括抓起来,让他陪着我们饮酒!!!”
廉颇越说越快,信陵君的眉头也是慢慢皱在了一起,廉颇看到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看着廉颇,再次昏迷,周围的医大叫了起来,再次给他喂药。廉颇便没有再离开,他就坐在信陵君的身边,不断的跟他说着话,说着他们平日里的那些笑话。
他说起了邯郸,说起了往日的趣事,又说起了当初的那些战役。
在第四天,信陵君终于是睁开了双眼,可是他非常的虚弱,还是没有办法开口,不过,那些跪坐在院落里的门客们,总算是安下了心,他们争着抢着来看望信陵君。说起来,廉颇还真的有些羡慕信陵君,因为他的门客们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而廉颇自己的门客,不提也罢!
在过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信陵君这才能挣扎着坐起来,也能开口要酒喝,不过,门客们是不敢再让他喝酒了。信陵君的门客们,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滴酒不沾,一直飘扬在信陵君府上的那浓郁的酒味,此刻终于是消散了。当信陵君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人都陆续的来看望他,其中就包括龙阳君。
在得知信陵君病重之后,魏王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派遣龙阳君去看望他。
龙阳君看到信陵君渐渐有些好转,这才安心的回去禀告情况。
只是,寒冬很快就来临了,信陵君平日里是完全不将寒冬放在眼里的,他甚至敢在冬日赤裸着上身来饮酒,可是这一次,对虚弱的信陵君而言,寒冬就变得有些残酷了,寒冬似乎是要将自己平日里在信陵君这里受的委屈都报复回来,信陵君开始不断的咳嗽,发烧,出血。
在这期间,廉颇一直都陪伴在信陵君的身边。
“廉颇将军只怕我是没有机会再去找马服君饮酒了若是可以,请您代我去喝了这顿酒吧”,信陵君躺在病榻上,看着身边的廉颇,他剧烈的咳嗽着,这才抬起头来,继续说道:“您不该就如此荒废掉自己的时日您不该跟我一样我是魏国的公子我没有办法再去找他喝酒可是您不一样啊。”
“您为赵国征战了一生,已经报答了赵国对您的所有恩情。”
信陵君说着,眼角不禁的滴落着眼泪,他说道:“我是真的很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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