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从来就不追求什么地位,权力,要他教学是可以的,可是让他来当钜子,带着墨家复兴什么的,赵括估计自己是做不来的,只是,面前的三个人无比的坚定,哪怕赵括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可他们还是将赵括称为钜子。这已经是第二个诞生在秦国的钜子了,上一任受到诸墨认可的钜子,也是来自秦国。
这个人唤作腹?,是很有名望的墨者,大概也是第一个来到秦国的墨家领袖,他长期住在秦国,并且在他的影响下出现了以辅佐秦国结束战乱的秦墨一派。当初,他的儿子杀了人,秦惠王说:先生您的年纪大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寡人已经命令官吏不要杀死您的儿子了,先生您就听寡人的吧。
而腹?却坚定的说道:“按着墨家的规矩:杀人的要被处死,伤害人的要受到惩罚。这是用来禁绝杀人伤人的。禁绝杀人伤人的人,这是天下的大义。君王即使因此而让官吏不杀他,我也一定要按着墨者的法令杀死他。”,随后,腹?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这也是最后一个出现在记载中的钜子。在他逝世之后,墨家三个派别,彼此也不往来,互相抨击,逐渐走向了落寞。而三家再次聚集在秦国,就是如今了赵括无奈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者们,三家的墨者都接受了让赵括来担任钜子的提议,完全不顾及赵括的想法。
他们不是要赵括带着自己走向强盛,他们只是想要给与赵括一个名分,给墨家留下点面子,也是缓合三家的矛盾。
果然,当三家的墨者都拥有了同一个领袖之后,就连槌和吾滏见面,都再像从前那样的互相指责。他们依次前来请教,而前来次数最多的,却是楚国的那位吾滏。吾滏这个人,从小家境贫苦,是被墨者们抚养长大的,在成年之后,他从父祖手里接过了重任,一直都在为了墨家的崛起而奔波。
而他询问最多的,自然就是非攻与兼爱。
吾滏也是一个生活在纠结之中的人,他一生都为禁止非正义的战争而游走各地,可是,不正义的战争实在太多了,楚墨一一死在了这些战场上,吾滏送走了自己的所有好友,他没有别的办法,楚墨认为制止不正义的战争是自己的使命。他们宁愿为了自己的使命而赴死。
吾滏深爱着身边的这些人,可是当战争爆发的时候,他还是要带着这些人去赴死。
故而,当他向赵括诉说了楚墨这些年的作为,说出了自己心声的时候,赵括有些被触动了,吾滏摇着头,他说道:“我是真的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墨者,我们不是军队,我们不是那些士卒们的对手每次的战争,楚墨都是损失惨重,可是我不能让楚墨如此消逝,所以我必须得不断的寻找他人来加入。”
“我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我教导他们如何继承先贤的理论,然后,我将他们带到了战场,我杀死了他们。”
吾滏眼里满是泪水,他低沉的说道:“有很多人劝我,不要去参与这些战争,改变自己的想法可若是连墨家都不去捍卫正义了那还有谁会这样做呢?不去禁止罪恶战争的墨家,那就不再是墨家了如果我不带弟子们去制止战争,墨家才是真正的消逝了。”
赵括看着他,他似是回忆着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无比的痛恨战争当然,如今也是,我曾统帅赵国的士卒来对抗强大的秦国,我也曾帮助弱小的韩国免受战争的苦难”,赵括回忆着往事,吾滏看着他,认真的说道:“那时的您,像极了一个坚定的墨者,反对战争,除暴安良提倡平等与仁爱”
“那您为什么放弃了这些呢?”
“因为我发现,想要结束这些无止尽的战争,就只能依靠战争。我为什么要帮助赵国来抵抗秦国呢?我想,大概是因为秦国的暴虐,因为他想要征服各地,将这里的百姓当作奴隶或许是因为我是赵人。可是,我的行为起到了什么作用呢?我保下了赵国的几十万士卒,可惜秦国转身去杀死了楚国的士卒”
“我保住了韩国,可是韩国的百姓依旧在挨饿”
“故而,我想要改变秦国的暴虐,我想要结束如今的战乱您不知道啊,韩国还在的时候,每年都有很多百姓被饿死,被冻死,可是在他成为秦国的郡县之后,到如今,都没有一个人被饿死的。”,赵括笑了起来,他说道:“墨者反对战争,这是很好的,和平的确是宝贵的。”
“可是诸国还存在,战争就一定会继续,墨家的行为只是在增添更多的伤亡而已。”
“若是在一王天下之后,墨者能够推行非攻,给与百姓们和平的环境,能推行兼爱,让天下人互爱那该有多好呢?”
吾滏沉默了许久,他问道:“可若是这样,墨家不就是抛弃了自己的理念吗?”
“墨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知道吗?他做出的很多机械,都是方便百姓的,他提出的那些理论,都是为了庇护百姓的,他想要救下更多的人,故而禁止不正义的战争,他主张人人互爱,反对杀戮在他的时代,没有一个国家拥有一王天下的实力,故而他选择了这样的理念,可是如今,已经不同了。”
“您若是改变理论,这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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