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说,只要您可以投降,秦王就拿出五百里的土地来赏赐给您。”
有大臣如此进言。
齐王将国内的大臣召集而来,本来是想要商谈如何对付城外的秦国将士,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大臣们聚集之后,所给出的第一个答复,居然是这样的。后胜就坐在群臣当中,眯着双眼,一言不发,庙堂内的大臣,大多都是后胜的心腹,其余的那些即使不是心腹,也都是些懦夫,不敢在齐王面前多说什么。
那些敢说话的,那些与后胜意见不合的,不是被后胜杀死就是被齐王所驱逐。
故而,后胜完全不担心这些事情。
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开口来劝说齐王投降,群臣之中,能代替他开口的人非常的多,就是在这一刻,庙堂群臣忽然开始劝说齐王投降,只有四五个人,低着头,沉默不言。秦国的军队包围了王都,这让齐王非常的惊惧,而根据城外的消息,齐国军队在前线大败,全军覆灭王都与前线的联系被切断,秦人就以各种假消息来恐吓城内的齐人。
齐王面色苍白,他看着自己的大臣们,齐王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没有主见的君王,若是拿出一个人来对比,大概类似与后来的某位扶不起来的君王,能关心自己的大臣,能善待自己的子民,温和而宽厚,就是没有主见,容易被左右。可惜,齐王身边的是后胜,而并非是诸葛丞相。
像这样的君王,倘若是在和平岁月里,有着不错的大臣来辅佐,大概是能成为不错的君王,不会犯下太多的错误,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过错,可在这样的乱世,身边的小人多于贤才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昏庸了,容易被蒙蔽,被欺骗。赵括曾总结天下君王的类型。
他认为,有燕王那样残暴的君王,有魏王那样急于求成的君王,有赵王那样知人却不能善用的君王,有韩王那样一无是处的君王,有齐王这样毫无主见的君王,并且提醒嬴政要以他们为镜,时刻审视自己是否有跟他们一样的举动,若是有就要加以改进。
对于君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他的私人品德和作风,而是他是否能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齐桓公曾经说:“寡人有点毛病,寡人非常的好色,喜欢喝酒,喜欢打猎,二三子觉得这个影响寡人称霸吗?”,管仲的回答是不影响,管仲告诉他,只要你会用人就好,色是人的天性,可以理解,只要你愿意用我,听我的话,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一定让你称霸。
当今的齐王没有什么毛病,他不喜欢女色,不喜欢喝酒,不喜欢打猎,只是,他同样也不会用人。
当大臣们纷纷劝说他开城投降的时候,齐王就有些动摇了,大臣们说的越来越可怕,就好像秦人明天就要进城屠杀,齐王浑身颤抖着,之前他能鼓起勇气,一方面是因为先祖基业,另外一方面就是秦人的威胁让他非常的愤怒,可是如今,君王后的陵墓就在城外,已经落在了秦人的手里。
齐王在群臣之中搜寻着,终于看向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后胜,他希望后胜能给出一个建议。
后胜看着齐王的目光,他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无奈的说道:“大概,只能降了”
“上君”,有人开口了,齐王转过头来,发现开口的人是司寇,司寇唤作田纯,是一位公室,上了年纪,司寇这个位置非常的重要,要监察群臣,要抓捕小人,要审理案件,后胜非常的在意这个位置,故而长期安排自己的心腹来担任,到后来,为了避免齐王多想,后胜就找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老实人来担任司寇的位置。
田纯就是那样的老实人,他生性憨厚,不擅言语,为人胆小怕事,他前前后后也是跟后胜一起挣了不少的钱,后胜手里有着他的把柄,自然也就不担心他。在齐国,司寇这个位置也就成为了虚设,因为所有人都在犯罪,而司寇也只能跟着他们来犯罪,违背律法。
田纯浑身都在颤抖着,他看着面前的齐王,心里无比的激动。
“上君啊,不能降啊齐国还有几十万的军队,驻扎在前线各地,秦国怎么可能在月内就击败了那么多人呢?这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将齐国的防线告诉了秦人上君,我听闻,城内有孩童唱到:灭亡建的人,就是胜啊!”,司寇终于看向了后胜,他咬着牙,愤怒的说道:“这一定是后胜收取了贿赂,背叛了您啊!”
“胜,我是齐国的司寇,我要审查你的罪行!解下你的相印!”
田纯知着面前的后胜,忽然开口说道。
那一刻,庙堂里无比的寂静,后胜瞪大了双眼,一脸的委屈,群臣们惊惧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齐王也是有些惊讶,他看着田纯,又看了看后胜,他无奈的说道:“如今是最危难的时候,作为大臣不想着怎么拯救国家,却还要互相争斗,这是什么道理呢?”
“上君”
田纯流着泪,看着面前的齐王,他说道:“不能降啊不能降啊”,正喃喃着,齐王正要开口,田纯猛地朝着一旁冲了过去,来不及后胜陷害栽赃一些什么,他就全力的撞在了柱子上,那一刻,众人听到咔嚓一声,红的白的猛然炸开,群臣被吓得面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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