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吁宋还没有开口,桀骏就忍不住的说道:“这里的山地崎岖,敌人想要进攻,就必须放弃他们的马,还有战车,步行作战,若是我们放弃这里,那等到他们进来之后,就一定会想办法将骏马从其他山路弄过来,然后用来追杀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放弃最有利的地形在平地与他们作战呢?”
译吁宋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弟弟说的没错,战况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真的就只能跟敌人正面决战,绝对不能再撤退了,他思索了许久,让大臣们都停止议论,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不能再退了!桀骏!你带着部落的老幼,离开这里,你要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让他们躲起来,若是我赢了,你可以带着他们回来,若是我输了,你就继续南下”
“兄长??”,桀骏瞪大了双眼,他说道:“作战这些事情,您不如我,为什么不让我来作战,你带着他们撤退呢?您根本不是秦人的对手”
译吁宋皱着眉头,盯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这次作战,是要带着各部落的勇士来作战的,若是不能上下一心,会败得更加彻底,你有那个威望来统帅各部落吗?”
“那就让我跟随在您的身边,让我帮助您!”
“不可以,我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次战争上你要带着其余人离开这里若是我战死了,我不希望连个为我安葬的人都没有”,译吁宋这次格外的坚决,他随即又做出了安排,将军中年纪稍大的士卒单独抽调出来,让弟弟带着其余年轻人与部落民众,就此分别。
桀骏对兄长的安排格外不满,却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他带着部落民众迅速离开这里,心里却想着安排好他们后就带着其余军队来回援。译吁宋则是带着三万人的军队直接前往进入西瓯的险道,等待着敌人的道路,这里的道路非常的险要,有的地方只能容纳两个人通过,驻守在这里,进攻方是会很头疼的。
屠睢将军缓缓前进,同时又派出自己的山地军队来探查周围的地形,负责探查的年轻人唤作任嚣,这是一个成熟稳重,从模样上看不出年龄的将军,他为人沉稳,沉默少言,能很好的完成屠睢的命令,故而深得屠睢的信任。任嚣在前方探查的时候,就遭遇到了译吁宋的军队,双方交战片刻,任嚣就撤退了。
他的任务并不是击败面前的敌人,而是打探他们的情报,他将敌人的部署带回来的时候,屠睢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眯着双眼,认真的思索了起来,若是强行攻打,只怕是要付出太大的代价,他再三思索,将自己最信任的几个校尉叫到了面前。将军心里早已有了破敌之策。
“这次的敌人与从前不同,他们数量众多,况且占据着最为重要的几个山口,若是强攻,只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为了这些人,就是死伤一位北军将士,我都不忍”,屠睢眯着双眼,他是个纯粹的将军,他跟赵括一样,爱自己的士卒,只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士卒,可以不择手段,赵括是做不出来的。
屠睢将军这一路杀来,也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争,保护自己的士卒,故而,他才会在暗中违抗军令,将那些带着强烈抵抗情绪的越人全部杀死,无论他们是否有能力反抗,他要将战争的伤亡率降到最低。在发现敌人把守重要道路后,他看着自己的几个下属,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任嚣的身上。
“嚣你带着你的精锐”,屠睢迅速说出了自己的安排,随即,他就让军队驻扎在这里,没有继续前进。而在译吁宋这里,他也得知敌人到来,便亲自带着士卒加强了对几个山口的驻守,这里的山林四面悬崖绝壁,高数十丈,山路危狭,仅容一人,越人居高临下,秦人束手无策。
这是他所想到的最好的防守地点,等到了夜晚,任嚣就开始带着自己的那支山地精锐,按着屠睢将军的安排来行事,他们挑选了几十个最精锐的士卒,用绳索,携带铁橛,拓山为道,趁夜攀登上山,随即再用布袋将山下的精锐士卒拉上来,如此持续了许久,有数百士卒上了山,任嚣就让他们隐蔽在各处,不可冒然行动。
次日,天刚刚亮,屠睢将军直接发动了进攻,当双方即将遭遇的时候,任嚣让隐蔽起来的士卒们在各处擂鼓吹角,做出大军袭击的样子,越人大惊失措,任嚣忽然杀出,被恐吓的越人因为对秦军的恐惧,放弃了扼守的山道,想要逃离,而屠睢将军完全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亲自带着将士们强攻。
这里不能骑乘骏马,战车也不行,屠睢将军只能徒步冲锋,将军为人勇武,连杀了十几个越人后,越人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据点,双方陷入混战之中,译吁宋根本没有想到,秦人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本来就没有战场经验,忽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只是让将士们撤退,而自己则是带着亲信来拖延屠睢的冲锋速度。
双方混战在一起,山林里杀声震天,飞鸟惊起,译吁宋手持利剑,杀死了数个想要拿下他请赏的将士,而他的勇士们也是围聚在他的周围,保护他的安全,当屠睢发现了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后,心里明白,那就是越人的首领,于是乎,屠睢直接冲杀了过去,屠睢看似莽撞,实际上,他心思慎密,为了防止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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