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来自温州的一个大老板,雇用了几十台挖掘推土机和大量的人手,在玉龙喀什河截流的七八公里长的一段河道,大肆开采了起来。
用现代化机械找玉,是近几年的一大发展。推土机把河道里的土石推到一边,等在一旁的民工拥上来用铁锨翻找土里的玉石。
不过历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耗资达到上千万,玉石倒是采到不少,但都是一些普通的玉料,根本无法抵消他庞大的开支,无奈之下,那个商人只能结束了这次采玉行动,以亏本告终。
只是那温州商人心有不甘,收工之后又跑到开采现场,却看到有一个当地的维族民工,抽完烟后站起身来,很随意的把脚下的一块石头给踢开,却从底下捡到一个拳头大的玉料来,经过鉴定,为上品羊脂玉,价值上千万,这让那温州商人气的差点吐血,连夜离开了新疆。
这道理就和花费千万赌到一块狗屎地的翡翠一样,光有钱是不行的,还要有运道,很显然那位温州商人的运气不怎么样。
在休息了三个多小时之后,庄睿等人也开始了采玉,猛子从背包里面拿出四个扁扁的折叠在一起的筐篓来,这是用很坚韧的丝线编织的,折叠处是用的合金钢条,后面缝制了背带,展开之后可以背到身上,将采到的玉扔在里面。
几人都背了这么一个筐篓,走向了那被阳光照射的有些刺眼的河道,张大志等人的脸上全都充满了冀望的神色,对于他们而言,一块好的玉石,就有可能改变他们的一生。
所谓采玉,就要在这河道两旁数以千万计的大小石头里,找出玉来,说是大浪淘沙也不为过,在中国古代的时候,采玉是在河道两旁拉上大网,从里面筛选玉石,但有时候往往一天下来,都找不到一丁儿的玉料来。
经过千百年雪山水的冲刷,河道两旁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变的很光滑,众人干脆脱了鞋子,赤着脚走在那被阳光晒的有些发烫的鹅暖石上,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里虽然身处大山深处,不过千百年来,也有成年上万的采玉人来到过这里,想从河道边捡到玉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几人顺着河道走出四五百米之后,都是一无所获。
庄睿本来还想试着自己分辨一下河边的石头,只是没过分钟,那密密麻麻遍布整个河道两旁的鹅暖石,就让庄睿变得头晕眼花了。
从表面上看,根本就无法分辨出这些石头有什么不同,不管是大小、形状还有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俯下身体去仔细察看,是很难辨认出来的,可能你刚看了一块,转过头再来看,就会找不到刚才所看的石头了。
抬头看向铁子他们,庄睿发现,这几人几乎都是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的,就连猛子那么高的个子,也是如此,庄睿试着向他们那样在地上蹲了一会,不过还没有十分钟,腰腿的酸痛就让他受不了了,只能站起身来。
庄睿现在手持着田伯所送的登山杖站在河道上,多少显得有点那么突兀。
“大志,你说玉王爷会不会骗咱们啊?这人大模大样的站在那里采玉,能辨认的出来嘛?”铁子和张大志靠的不远,小声的在交谈着,倒不是他不信田伯的话,只是庄睿的表现实在是不怎么靠谱。
“别瞎说,玉王爷什么时候看走眼过啊,庄哥对于采玉不熟悉,但是能辨玉呀,也省的咱们带一些垃圾回去了。”
大志是从机场把庄睿和古老爷子接回去的,知道玉王爷对于他们的看重,自然也是高看庄睿一眼了,再加上玉王爷的交代,这一路上对庄睿都是照顾有加。
庄睿距离他们有三四十米远,自然是听不到大志等人的谈话,他现在正用眼中灵气,如同用犁头锄地一般,一点点的向前筛选着。
由于白天光线很亮,加上这些石头近半都是在水里,到处都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庄睿也第一次使用灵气遇到了问题,有好几次看到石头里颜色,但是用登山杖将之抓起来之后,却发现不过是太阳的反光罢了。
“有了,我捡到一块玉,铁子哥,快来帮我看看……”
就在庄睿有些头疼的时候,在他身后的猛子喊了起来,庄睿回头一看,这小子扑到了河水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双手抱着一块石头,正往河道上面爬呢。
六月正是雪山上的坚冰逐渐融化的时候,这条河道虽然不是很宽,但是水流特别急,猛子即使抱着块大石头,身体还是在河水中被冲向下游七八米远,正好冲到庄睿不远的地方。
庄睿看到猛子还是死死的将那块石头抱在怀里,根本就空不出手往岸上爬,连忙出言说道:“猛子,怎么掉水里去了,把石头石头扔掉,你快爬上来。”
猛子没有回话,很困难的在水里站直了身体,双手用力把那块石头抛在河道上,正好落在庄睿脚边,这才伸手抓住庄睿伸过去的登山杖,往岸上爬来。
庄睿连拉带扯的把猛子拽了上来,这天气虽然是在六月,不过由于海拔过高,早晚温差很大,到了晚上的时候,温度都会下降到十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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