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见机快,早就躲的远远的了。
“庄老板,我敬你一杯,你可一定要喝呦……”
一个声音传到庄睿耳朵里,顿时让他酒意醒了八分,抬头一看,那位泰国先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在这二十几度的气温中,庄睿还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喝,喝……”
回头看了一下,彭飞那义气的小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庄睿端起碗来,仰口就喝了下去,顺势倒在了桌子上,哥们跑了不了,总能装醉吧?
谁知道这米酒喝起来口感不错,度数也是不高,但是喝多了,那后劲一点不比二锅头差,庄睿这一头倒在桌子上,顿时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幸好胡荣是叫护矿队的人把他抬进的木屋,否则要是被“煮饭婆”占了便宜,那庄睿可就亏大了。
喧闹了几个小时之后,山间恢复了平静,那熊熊篝火也熄灭了,只是在黑暗中,不时亮起几个光点,那却是护矿队守夜的人在抽烟。
胡荣对这个矿的重视,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仅是在进山那一公里多的通道里,他就安排了七八处明暗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这边的人马上就能赶过去。
……
睡得半夜的时候,庄睿醒了过来,头疼已经缓解了,不过嘴却是干的要命,并且想嘘嘘的感觉十分强烈,掀开不知道谁给盖在身上的一张毯子,庄睿从竹床上坐了起来。
在屋里有一股香味,那是缅甸特产的驱蚊草制成的蚊香,一炷香就可以使一间屋子里没有任何蚊虫。
“谁?庄哥,您醒啦?”
庄睿木屋的一角,响起了彭飞的声音。
“嗯,我没事,你继续睡,我去解个手……”
摸索着从地上找到鞋子穿上以后,庄睿推开了木屋的门,沿着那六七阶木头楼梯走了出来。
缅甸人所搭建的木屋,为了防止夏天的山洪,往往都是要高出地面一两米的,用粗大的木头作为砥柱,在上面用竹子和木头混合搭建起房屋的架子,然后铺上顶就可以了,在屋门和地面处,会有一个木头楼梯。
等到夏天山洪流过的时候,冲击在这些作为底干的木头上,却是无法摧毁这些木屋的,这样的建筑,在缅甸、老挝和泰国等地随处可见。
这些木屋基本上都不用钉子的,而是用浸过油的绳子捆扎的,十分的结实,木头上的树皮都没有刨去,籍着月色望去,看起来很是粗犷。
庄睿在木屋后面爽快淋漓的嘘嘘一番之后,正准备找点水喝,看到在被木屋环绕的空地上,坐着一个人,在默默的抽着烟,仔细看去,正是胡荣。
“嘴干了吧,来,喝点水……”
胡荣见到庄睿走过来,从身边拿起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给庄睿递了过去。
“咕咚……咕咚……”
庄睿嘴是渴的厉害,接过水壶之后,几口就把一壶水给喝完了,这壶里面装的是山间的泉水,很是甘甜。
“胡大哥,怎么不睡觉啊?”
庄睿盘腿也坐在了地上,把水壶随手放在了一边。
远处茂密高大的树木显得黑森森的,这个季节的缅甸,似乎也没什么虫子在鸣叫,四周很是寂静,静的让人感觉到有些压抑,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睡不着啊,我也想象你那样,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管,呼呼大睡,可是这还有一帮子跟着我们胡家数十年的人,放不下啊……”
胡荣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烟头在夜色里猛的亮了一下,然后将之捻灭在地上,脸上显出一丝愁容来。
“胡大哥,您也不用太着急,这座矿经过那么多人勘测,应该是有矿脉存在的,只要挖下去,肯定会出翡翠的……”
庄睿心里虽然知道翡翠矿脉的所在,但是苦于不能明言,这话说出去,听在胡荣耳朵里,却是安慰的意思多一些。
“再挖下去?呵呵,两三个月还好说,时间长了,我是撑不下去的……”
胡荣苦笑了一下,这些苦闷压在他心里很久了,现在算是找到了宣泄的闸口,滔滔不绝的和庄睿说了下去。
原来胡氏家族现在看似风光,但是实际上,已经很难维系下去了,就是因为这座翡翠矿,几乎掏空了胡氏所有的资金,而且现在每天这数百个工人的支出,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如果不是此次缅甸公盘上,胡荣也有所斩获的话,恐怕现在就支持不下去了。
翡翠价格暴涨,不过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而胡氏在这20多年里,也就是积攒了相当于十多亿rb的资金,当然,这个数字在缅甸而言,那已经是相当多的了。
只是胡荣近几年在东南亚做了一些投资,花去了好几个亿,加上现在这座翡翠矿的支出,几乎是掏空了胡氏所有的资本,所以现在胡荣家族的资金链,几乎是无以为继了,如果矿脉再不出翡翠的话,那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即使胡荣现在放弃这座翡翠矿,在资金上也不会有丝毫的好转,等到他在东南亚以及台湾的投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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