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哥,我没事了,刚才被大牛哥多灌了几杯,您说吧,要我怎么做,对了,刚才姓任的又打电话来了,说是要借点钱,咱们借不借?”
猴子被庄睿挂断电话之后,酒劲顿时醒了一半,跑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又灌了一肚子水之后,感觉舌头捋顺了,这才给庄睿拨通了电话。
“借钱?”
庄睿闻言愣了一下,看来那余震平还真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居然对只进行过一次古董交易的人,张嘴借起钱来?
庄睿想了一下,开口问道:“猴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庄哥,我刚从账上支了2000块钱,要不,我再去取点?”猴子答道。
“不用取了,咱们和他也没多深的交情,这样吧,你一会拿1000块给那个人,别的也不用多说什么,交代一句有好物件想着你就行了……”
1000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余老八就是拿了这笔钱,也撑不了多少时间,最终还是会找自个儿来交易的。
“我知道了,庄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1000块钱也好意思张口借……”
猴子在电话里答应了一声,在北京城呆了几个月,猴子眼界也高了,他也不想想,自己在彭城古玩市场坑蒙拐骗的时候,一个月还不见得能赚1000块呢。
……
“我顶你个肺啊!”
从余老六那里学到的香港话,并不能缓解此时余震平心中的郁闷,他这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到北京城卖古董的。
可是余震平万万都没能想到,这钱来的是挺快,可是去的更快,眨眼功夫,10万块钱就被那老蟊贼给偷走掉了。
现在的余老八脑子是一片空白,他有种发狂的感觉,想拿出手枪对着人群开上那么几枪,妈的,哥们赚俩钱,容易吗?
万恶的小偷,可是这事还偏偏不能报警,看着身旁穿着制服的保安,余老八还是要贴墙根躲着,心里那叫一憋屈。
无奈之下,余老八想起了猴子临走时说的话,掏出电话又给猴子打了过去。
当然,这种丑事是不能说的,余老八只是说那笔钱有急用,现在手头有点紧张,想问猴子先借几个钱。
还好,等了大概10多分钟之后,猴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告诉了他个地点,让他去拿钱,余老八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到电话之后就赶向猴子所说的酒楼。
余老八也曾经怀疑过,这事是不是那个姓庄的年轻人下的套?先把钱交易给他,然后再找人将钱给偷走,不过仔细分析了之后,余老八还是打消了这层疑虑。
一来庄睿气度不凡,并不像是做这等小事的人,二来就庄睿在潘家园的店面,最少价值百十万,他没有必要为了区区十万块钱,请个宗师级的贼王来对付自个儿的。
出了这档子事情,余老八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谁让自个儿当时把钱抱的那么紧,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
“任老板,来……来,坐下喝几杯……”
猴子现在也挺会享受的,在饭店吃饭也知道上包间了,见到“任老板”走进来后,虽然心里不屑,还是站起身迎了上去。
不过猴子要是知道“任某人”这会是满腔愤慨,手里攥紧了枪把的话,指定会吓的钻进酒桌下面去。
“任老板,是不是借了高利贷,这钱转手就没了啊?嗨,看我这嘴,您当我没问,来,喝酒……”
猴子和大牛喝的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五十六度的北京二锅头,当下拿起了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给“任老板”递了过去。
“侯兄弟,您看……我这等会还有事,酒就算了吧……”
看着猴子递过来的酒,余震平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经常挖坟掘墓的人,哪个都是千杯不醉的,这地下阴气重,也是需要酒来壮胆护身的。
只是自从打陕西逃出来之后,余震平一直活得提心吊胆的,就是在郑州,也是不停的在三个藏匿古玩的房子来回换着住,晚上更是不敢开灯,哪里敢喝酒啊。
再加上囊中羞涩,余震平这已经是大半年的时间,没有沾过一滴酒了,此刻闻着那扑鼻的酒香,人已然有点熏晕了。
“我说任老板,您这可就不够意思啊,刚才白瞎我在老板面前给你说了不少好话,来……感情深,一口闷,干了!”
猴子给庄睿打完电话后,又和大牛干了几杯,这会已经是喝的有六七分醉意了,酒一上头把庄睿交代的事情也给忘了,拉着“任老板”,非要让他喝下这杯酒才行。
一旁的老牛更是连声起哄,反正他这“老板”身份,大家都知道是假的。
“好,那我干了!”
被猴子劝得肚子里的酒虫直犯痒,余老八接过杯子,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几声过后,一杯近四两白酒,就已经是见底了。
“好……好酒量,任……任老板是痛快人,来,吃口菜压压,再来一杯……”
但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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