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稀罕打你小报告!”
岸上的人没躲过一脸水花,咬牙切齿目送水里的始作俑者溜不见了,他抹了把脸走去深水区泳道热身,戴上泳帽泳镜后纵身一跃进了池子里。
儿时体质虚弱的人自从习游泳后,免疫系统提高很少生病,愈发身强体健。如今的杨靖安不仅养成每周五千米的自由泳计划,更能一次不间断在水里游完整个一千米。
相隔几个泳道的孟以栖第一次看见他游泳的帅气身姿,没想到记忆里飞扬跋扈的小辫子有一天会令她叹为观止。同时,孟以栖心里也受挫至极,背过光芒四射的人叹了好大一口气,可受挫归受挫,她不能就此躲进角落里黯然神伤。
一鼓作气的人腹腔吸满空气,重新沉入水里蹬腿练习。
游够一千米的人钻出水面之际,时间刚好控制在二十分钟内,他靠在出发台池壁小作歇息,微微地喘着粗气。
入秋后来游泳的学生减少许多,此时目光所及之处更是寥寥无几,杨靖安目光平静地扫过水域,某个言之凿凿要用一个暑假学会游泳的人连半小时都坚持不了,怪不得抱着板还能游成那个溺水的笨鱼样子。
休息好的人一跃上岸,除帽摘镜抖着耳朵里的水走在过道上,余光里,岸边上有块粉色的漂浮板在晃荡,杨靖安心有所感地朝水面快速扫去,远远瞧见深水区域里有个几乎快与水融为一体的人飘浮起来。
不能说魂飞魄散,至少也紧张到嗓子眼,不当惜命的人真是叫杨靖安大跌眼镜,竟然又一次溺水,并且昏迷不醒。
不久前,孟以栖在浅水区泳道里游得正兴,隔壁泳道来了个同级男生与她搭讪,目光猥琐落在她泳衣上乱瞟,可明明她选的款式很保守,还是没逃过别有用心的目光。
孟以栖嫌对方恶心吧啦,不予理会还招来对方骚扰,趁机抢夺走了她的漂浮板,失去身家性命的人当即去追上岸的强盗,只是一个不小心踩入了深水区,后面的惊险可想而知,不仅无人发现身着浅蓝泳衣的人在水里扑棱,就连她自己也多次尝试漂浮失败后渐渐失去意识。
呼吸停止的人被多次按压胸腔后才吐出腹部积水,身体多处器官开始恢复正常供血之下,为保证氧气能快速打入肺部供氧,争分夺秒的人开始进行人工呼吸。
气体交换数下后,吸入大量氧气的人终于睁开眼,清晰而幽蓝的视野里,有人正与她严丝合缝,近到彼此嘴唇挨在一块,过渡着对方口里的气息。
稍晚发现的人几乎腾地抬起头,好叫苏醒过来的孟以栖先大口呼吸,只是,她还没换几口又开始哇哇哭起来。
杨靖安双膝跪在地,俯瞰着躺在沥水板上流眼泪的人,比起她一动不动冰冷的模样,还是此刻的喧闹吵人叫他更为适应。
“你哭够了没?”
抽泣的人有气无力爬起身抱膝坐在他眼前,楚楚可怜模样竟叫一贯对她厌恶至极的杨靖安心生恻隐,才安定下来的心突然烦躁极了,拔高声音吼她这条笨鱼,“孟以栖,你这辈子别学什么游泳了,保命要紧,我跟你后面折腾够了,听到了没?”
“凭什么?”她还有力气还口,“我明明学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叫我别学?”
“凭你技术烂,水性差,脑袋笨,叁番两次溺水不当惜小命,够不够?”某人乖张地数落了她一串。
孟以栖委屈地噘起下嘴唇,大把眼泪往下坠,“我才没有不当惜命!是有人把我漂浮板抢走了,我去追他时不小心滑了一跤……”
听闻的人面色阴沉环顾空无一人的四周,再来问哭哭啼啼的她,“谁敢越过我捉弄你?”
溺水的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里不能自拔,对于救她上岸的好人杨靖安是有问必答,说只晓得捉弄她的是同级男同学,姓甚名谁不晓得,反正猥琐恶心至极。
有人扎心地笑话她,“做了鬼也不晓得找谁报仇。”
孟以栖心里嘀咕什么嘴巴这么毒!面上却对他客客气气,再也不骂骂咧咧,甚至还有些不寻常的脸红。
“你又怎么了?”有人发现她不太对劲,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
“你刚才……”吞吞吐吐的人咽了口口水,嘴巴红艳艳的惹人瞩目。
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的人,顷刻失了原有的平静心跳,好似生怕某人误会自己,“你什么意思?”
“不会以为我刚才在占你便宜吧?”
“有点常识都晓得那叫人工呼吸,不是接吻。”
怕她不懂的人还刻意加了一句,“接吻要伸舌头的小姐,你偷看过应该晓得吧?”
着急解释的人早已经面红耳赤,“我当然晓得,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请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别人?”不知怎的,杨靖安脑海里突然蹦出梁泽帆那张倒胃口的脸,有意与遮掩的人作对,“你得告诉我是哪个别人?”
“就是……”难为情的人如实讲道:“我是说不想让人晓得我又溺水了,包括我爸爸妈妈和姐姐。我觉得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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