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嫁给他谁能活活气个半死。
何清却言之有理的口吻道:“你想想他一个倒反天罡的人连他爷爷的脸面也不顾,日后谁要是给他妻儿老小眼色看,他屁股能坐得住?女人嫁人这件事说到底没虚头巴脑的高要求,就是得要一个任何时候都护她到底的男人!”
妈妈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听在耳里的人听完也就算了,不该往心里去延伸出其他不必要的感想,可心里不是滋味的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意了。
沉默半晌,一直无言的孟远方来催不动筷子还在发呆的人,“梅香红烧肉要趁热吃,冷了就硬了,吃起来口感不好。”
听话的人夹来一块红烧肉包嘴里嚼巴,也听坐在对面吃饭的何清问孟远方,“老孟,那天我们去宅子里头碰到的女孩子是不是靖安的相亲对象啊?”
孟远方两手一摊,“我哪里晓得?楠楠在的时候你不问问她。”
何清怪他,“那还不是因为医馆突然……”
反应过来的人接到孟远方的眼神提醒立马收声,然而两人的谈话已经勾起孟以栖的关注,可问出口的疑惑却是,“什么对象?”
何清边舀鸡汤边跟她讲,“就上回去宅子探望你姐姐公公,那天还有个女孩子也过去了。听讲是老爷子官场上朋友家的孩子,你姐姐也熟悉得很,中午我们在一个桌子上吃了饭,靖安也特意赶了回来,我瞧老爷子有意向撮合这两个适婚年龄的孩子呢。”
本来心境还算晴朗的人一听瞬间黯然,心里忽冷忽热地感到难以适从,只能干巴地笑了声接过妈妈递来的鸡汤,也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嘴,“确定吗?”
“这个还得问你姐姐才晓得情况,反正我觉得是八九不离十,不然特意从外地赶回来也要吃这顿饭为了什么?”何清自知之明道:“那总不至于是为了专门接待我和你爸爸吧?”
因着何清这番扰人心神的猜测,孟以栖整宿没睡踏实,闭上眼睛就是那日信誓旦旦的杨靖安,口口声声非她就要打光棍的人原来中午竟在见相亲对象。亏她坐电梯上来那阵子心乱如麻到了极点,天真地以为有人七老八十还会守着一颗不变的心。
可见,男人嘴里的话没有一个标点符号可信!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懒觉醒来的孟以栖慢吞吞梳洗打扮过一番,准备下楼去接梁泽帆时,他正好登门出现了。
讲究礼数的人带了几盒礼品过来,不免被孟以栖推辞拒绝,“按规矩正常看病,一码归一码的事,你送礼是几个意思?”
梁泽帆托词道:“也不是特意买的,最近正好回馈客户,多准备了几份礼盒,空手上门的事我也做不来。”
他手上拎的不是大闸蟹就是月饼,孟以栖简直两眼发晕,头疼道:“可是我家里的大闸蟹和月饼已经快要吃不掉了。”
拜某人的大方所赐,孟母今早还拎了些大闸蟹、月饼去医馆犒劳徒弟们。
“那留着送人吧。”不顾有人的推脱,梁泽帆还是将几个礼盒放进了门里。
想到吴阿姨还坐在楼下的车里,避免难堪的人终究只能道了句谢。
“是我麻烦孟叔叔,应该我谢你们才对。”
孟以栖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距离十一点还差十分钟,于是催他下楼,“我爸那里快要好了,走吧。”
两人一道下了楼,梁泽帆跟在孟以栖身后,期间她的电话响起来,借着高低优势的人清晰看到了来电显示,也眼睁睁望着有人干脆地选择了拒听,并且重复着这种看似赌气的动作两次。
都是恋爱有过强烈情感的人,梁泽帆不难看出她在对那个人闹小脾气,否则也不会刻意备注成了“不要理他”,底层逻辑就已透露了自己的难以自持。
再次回归局外人的心态,梁泽帆依旧无法坦然自若地面对,也按耐不了心底再生的私欲,他朝走在前方即将踏出楼道迎接阳光的人喊道:“栖栖。”
面无表情的人回过头来审视梁泽帆,因为她叮嘱过有的人不要再喊她的小名。
梁泽帆却明知故犯,“栖栖,我前几天应酬的时候碰到了杨靖安,他也在酒店里。”
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孟以栖没有过问下去的兴趣,可梁泽帆却未收住向她透露的心机,“确切来说是辰逸碰到了,他看见杨靖安身边跟着一位异性。”
终究,猜测疑惑被再次验证的人冷了脸,“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辰逸说对方与林夕梦是一类人,也许是他的新结婚对象也说不准。”梁泽帆面露浅浅的微笑看着咬紧牙关的人。
那个从前因为学长几句叮嘱就翻然改悟的人如今只剩下一脸的冷静,成熟的孟以栖早已过了动不动就反省问责自己的年纪,漠然地回了他一句,“他和谁结婚与我没多大干系。”
然后扭头迈出了楼道,阳光普照里的女人纤柔无度,踱步到副驾驶门前敲窗与里面的妇人问候,一如既往的礼貌与敬重叫弊于阴暗楼道里的梁泽帆狠狠地揪了下心。
如果没有父亲的居心不正,舆论不伤及到他爱的人,或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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