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脸不认人的杨靖安立马追了上去,跟在疾步走在街上的孟以栖身侧追问,“你在生我气啊?”
冷漠的人不说话,开始抱着双臂赶路。
“是因为我擅自改了时间?”
某人猜测着原因,她却始终不吭声,连头都不带转一下。
心里本就憋屈的人反问她,“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在借幌子谋私心!”
“你又理直气壮到哪里去?”孟以栖终于扭头反驳他,也见他立马点头首肯。
“追人的时候耍点小手段不过分吧?况且,我的确需要药补,你看不出来我瘦了点?”
你跟他生气,他跟你扯皮,完全没讲到她在意的重点上,气恼的人得拿眼睛剜不要脸的人,更阴阳怪气道:“胖了瘦了关我什么事?找关心你的人去!”
不知所以的人依旧追赶上孟以栖,侧目观察着她略有醋意的神色,怀疑是不是心里生出了错觉?
走了一截路,杨靖安环望设施陈旧的街道问,“孟以栖,你不回家吃饭去哪?”
“你管我去哪?”她没好气回道,也拐弯走进一家卤菜店,变换笑容问候店家,“何叔,生意兴隆啊,我要半只红皮鸭子。”
正在处理外卖订单的店家回头一看,窗口外面站着对俊男靓女,年轻的女人是从小看到大的孟以栖,身边衣冠楚楚立着的男人倒陌生的很。
何叔擦净手笑着走过来,“栖栖,好久不见你过来了,这是你对象啊?”
“不是,不认识他。”接二连叁被人误会,气得孟以栖上手推开沾沾自喜的人,“离我远点!”
有的人非但不听,顾客姿态似的抱胸站在窗口外挑了只肥瘦均匀的鸭子,挑剔目光环顾一遍后,再指挥窗口里的人拿了几样招牌卤菜。
孟以栖奇怪极了来赶杨靖安,“我家里吃饭轮得到你点菜?”
拿出手机准备付款的人扫了眼还在生气的孟以栖,唇边不经意划过一抹笑,“你妈留我下来吃饭了。”
窗口里斩好鸭子的何叔见外头两人还在吵嘴,犹豫着不敢下手,“栖栖,那几个菜还要不要?”
“要,一共多少?”无视有人的咬牙切齿,杨靖安扫码付了款。
回去的路上,两人手里都拎了几样熟食,经过小卖部时,孟以栖又进去挑了瓶佐餐的椰奶,有人不厌其烦地跟在左右扫码付款,平时与烟火气格格不入的人今日分外接地气,也因此招来不少街坊邻居们的误会打趣。
说破嘴皮子的孟以栖抱着椰奶走出小卖部,凉风吹在面热耳赤的脸上恢复常温时,她倏然停下脚步转向杨靖安准备饭前叮嘱,有人目光却随即转向了不远处的医馆。
目视他拧着眉毛离开,孟以栖也回头望过去,原本清净的医馆门口聚集了几个持棍的男人,而孟远方正站在漩涡中心里苦口婆心。
不清楚状况的孟以栖立马追了上来,也眼睁睁看着上前说理的何清被人搡开,快她几步的杨靖安赶到眼前来阻止,一把扯过那人的棍子往后推开。
“一帮人舞刀弄枪,唱戏打架?”杨靖安吭声间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何清,后者心惊胆战地接过连忙放去一边。
里头最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拿棍子指着他,“不关你的事闭嘴啊!”
终于追上来的孟以栖见状早已警铃大作,第一时间奔到何清身边询问缘由。
然而何清却推她往医馆里走,“你赶紧进去!”
今天只有一个女徒弟当班,何清已经叮嘱她在里头随机应变,万一发生肢体冲突立刻报警,可一无所知的孟以栖哪里清楚,发抖的手立马从兜里摸出手机。
几乎同时间,有个预判结果的年轻人突然冲出来抢了孟以栖的手机就跑,慌乱之中,有杨靖安从容不怕的劝诫,也有对方咄咄逼人的恐吓,一口一句“杀人偿命”。
终于,一直谦和的孟远方气不过他们的污蔑来讲道理,“马震,你嘴里讲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我孟远方替你父亲调理胃病以来问心无愧,复发不幸患癌那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你带他到我这复诊前也在医院做过检查,我拿着你们的化验单是明确讲过再喝中药没用,劝你听从医嘱尽快带你父亲上医院手术。结果呢?我不给你们开药治疗,你翻进来企图找我的药方,把我那些中药扔了一地都是,我看在你父亲过世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责任罢了,可是你继续胡搅蛮缠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只能跟你打官司了!”
何清也抓着张字据激动不已,“你们这些人讲讲道理吧!当初好说歹说不听劝的人可是你们啊?现在反过来敲诈勒索,你们还有良心吗?”
“你们孟家宣称百年老字号时也没见有良心啊?怎么医死了老人倒他妈起谈良心来了?”带头闹事的马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口咬定,“我父亲就是你孟远方根治不清医死的!你们要是不付一百万赔偿金,我要叫你们孟氏医馆早日关门大吉!”
越来越多的人闻着动静聚集过来,人多口杂的地方是非多,谣言传着或许就成了“事实”,眼看着爸爸被逼得面红耳赤,愈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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