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应酬起来难免要喝酒,立马起身去休息室的储物柜里拿了瓶常温酸奶回来,“应酬前喝一杯酸奶可以保护胃粘膜。”
得到关心体贴的人瞬间心理平衡,乖乖接来酸奶插上吸管喝了起来,边喝边问她,“还生不生我气?”
孟以栖嚼着排骨吐出骨头来,气话说得像在娇嗔,“不和猪生气。”
杨靖安听得心里痒痒地难耐,转移注意力说起家里那只傻狗,“你万能的师兄有消息没?”
说时迟那时快,任康的电话正好打进来,孟以栖立马接通了,“喂,师兄,有消息了吗?”
“打给你正要说这事。”任康卖着关子交代,“小孟孟,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听不太清楚的人夺过手机开了外放功能放在桌上,吊儿郎当地叼着根吸管冲她咬嘴型抗议,说的是:我有知情权。
孟以栖无可奈何,回师兄,“坏消息吧。”
“我带你问了群里面的养狗人士,大部分人家里都没打算再领养一个,而且你捡的那只狗是不是后腿有点跛?”
孟以栖悉心解释,“我捡它那天它正好受伤了,可能还没有全部恢复好,医生没说有问题,应该不是什么毛病。”
“不要紧,我还有好消息没讲。”
孟以栖洗耳恭听,谁知任康语锋一转,“小师妹,你要是放心的话就交给我养,我正好有规培结束后再养一只的打算,不过就是提前实现了而已。”
这倒超出了孟以栖的预料,自觉的人顿生出内疚感,觉得自己给师兄添了麻烦,“师兄,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这个领养人我可以慢慢找。”
“怎么会是勉强?”任康发自内心的乐意,“我是真的有打算养两只,而且狗交给我来养,你以后想它随时可以过来看看,一举两得嘛!”
有人说得好听,有人听着别扭,什么叫随时过来看看?
孟以栖正要松口答应之际,杨靖安突然夺过手机关了免提,一只手挡着孟以栖与对面的任康交涉,“多谢师兄慷慨帮助,找领养人的事情就不劳烦了。”然后,立即挂了电话。
“杨靖安!”孟以栖没抢过他,忍不住来指责,“你凭什么帮我挂电话?”
“凭他图谋不轨,什么叫一举两得?”他眼里吃味深重道:“这种好事便宜不了他。”一个两个都来眼前滴口水,全然没把他这个正牌放在眼里。
孟以栖气死了,有种好端端的迹象忽然间被打翻的可惜,“你把师兄拒了,我到哪里去找领养人?”
“不用费劲了,这狗我来养。”
“杨靖安,你别闹了好吗?”孟以栖光听他那轻松的口气就烦躁不安。
“我怎么闹了?”杨靖安心生的不爽全浮在了脸上,“你是觉得我没有时间精力?还是我不够耐心可以担任?”
其实今天早上,杨靖安带狗在小区的绿化带边溜了一圈,捡了几坨臭狗屎不止,还要帮忙拿纸巾擦干净,无可奈何的人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娃,不过小东西倒也聪明得叫他无话可讲,走快几步会回头看一眼等在原地,始终不离不弃身后养它的男主人。
孟以栖晓得有人从小就不能被质疑,可还是不大放心他有精力兼顾一只狗,“你想清楚啊,它不是玩具狗,需要你很多的关注。”
“我就当提前养了一个孩子,尝试着做爸爸的责任,这样可以吗?”恢复心平气静的人再诚恳不过的口吻与她承诺。
话题上升到特殊又陌生的身份,孟以栖忽然而来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到底是松口了,“狗狗现在用的东西还不齐,我们哪天去买?”
得逞的人笑了,“明天下午。”
明天她正好休假,上午补觉,下午准备,两全其美里,孟以栖忽而又自洽了,抄起筷子继续吃起饭菜。
四十分钟解决晚餐,杨靖安也准备赴酒局,两人踏出休息室前,有人突然关了屋里的灯,孟以栖来不及出声便叫兜头压来的人衔住双唇,明晓得医院重地不能为所欲为,私心杂念里还是搂上了杨靖安脖子。
难舍难分地吻了阵子,他终于松开唇给人喘息,克制的双手搂在她的白大褂腰身不断收紧,夜色里找寻眼前人温柔的五官,压低着音量,“今天有没有想我?”
情不能已的人轻轻地应了声,有人当即不满足,“说话,栖栖。”
“有想你。”袒露心声的孟以栖脸不自觉地发烫起来。
满足的人脸贴脸地揉了揉她,时间越紧迫越舍不得松手,孟以栖歪头够着他的脸颊亲了亲,哄人抓紧时间,“靖安,要到时间了。”
“最后一个问题。”杨靖安突然伸手打下了开关,霎时间灯火通明,足够他看清前方人的眼底,“梁泽帆找你做什么?”
期待里的人本能地无语,双手立马扯下他胳膊,无可奉告的态度丢下一句忠告,“疑心病太重,建议你去挂个精神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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