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宋蕴生第一视角哦~
祝大家中秋快乐,幸福美满哦!
建议搭配印子月《借过》食用~
我刚在北京读大一半个月时,女朋友在军训后跟我打视频电话闲聊,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后,却意外得知她自杀既遂。
刚刚还跟我比着爱心说“爱我”的她,死掉了。
我有点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着她奶奶突如其来的电话,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带着哭声的背景杂音。
抑郁症自杀?!
几乎是片刻,我从椅子上摔下来。
可还没等尾椎的疼痛传来大脑,我便马上站起,一边开始收拾行李,一边打开手机买票。
彼时快到中秋,票很难抢。
但我一分一刻也等不了。
望着飞机的车顶,飞机迟迟没有启动。
我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手机里的寝室群聊提示音在耳机里响个不停。
“生哥,啥事情这么着急上火?”
“刘儿说就看见你麻溜儿收拾东西往飞机场钻。”
“就是就是,这几天军训不来了?”
“看你那着急样,也没心思请假了。”
“我们帮你和辅导员请假吧。”
我看着微信的对话框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蹦出来,挡住聊天背景里女孩的笑颜,只剩下充当背景的一片油菜花。
灿烂金黄,生机勃勃。
宝宝,能不能等我一下?
我很快就能到了,能不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这破飞机怎么还不起飞!
他妈究竟在搞什么!
宋蕴生眼尾发红,葆有着理智,不想影响到其他乘客,更不愿发生任何冲突,怒气攻心,便狠狠打了自己几下耳光。
从来人模狗样的所谓高岭之花,从来体体面面情绪稳定的、傲气的要命的人,原来到了着急的时候,也与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一样易怒、一样暴躁。
深夜的飞机,乘客虽然不多,但都被这个高大俊朗的外国男人狂抽自己的举动给吸引住了。
当乘务员走过来好心问询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喉咙喑哑,嘴唇冷颤,说不出半句话来。
与乘务员简略解释完因果后,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没有抱怨他奇异的举动。
飞机的晚点,对于着急去见爱人最后一面的人而言,不止是磨人的等待,更是痛苦的绝望。
宋蕴生慢慢地打字回复着室友,仿佛有一把钝刀在簌簌割他的血肉,一下又一下,删删又改改。
“嗯,有亲人去世了回去吊唁,帮我跟辅导员请叁天假吧,拜托了。”
群里沉寂了没一会,弹出几条安慰的话语。
“嗐,这都小事嗷。我们准给你办的妥妥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别太伤心了生哥。”
“节哀。”
静静地滑这些信息几个来回,我试图从中汲取些慰藉保持冷静,可是我无奈地发现,我做不到。
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她最后与他视频通话时,泪流满面说爱他的模样。
当时美的他惊心动魄,现在却痛彻心扉。
她向来不爱说谎,却以谎言与他告别。
陆棠遇,你真狠。
礼貌回完室友们的消息,关闭电子产品或打开飞行模式的通知在广播里放送,我按照要求执行,随后缓缓闭上双眼。
感受空调的冷气扑在面庞,穿过骨髓,直达心脏。
下飞机后我联网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奶奶发来的关于宝宝的尸体已经火化的信息。
其实早已经无数次假设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真切知道时,我还是接受无能。
心如死灰,行将就木。
半夜4点,我拉着行李箱,慢慢走近记忆中的那一栋高楼,按部就班地刷卡,坐电梯,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凑巧开早餐店的邻居阿姨起来出摊,猛的看见一个黑影杵在走廊里,吓了一跳。
“小宋?!”
“你不是在北京读书吗!怎么就过来了!”
阿姨震惊地指着他,声音颤抖。
宋蕴生尝试保持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道他的表情在邻居阿姨的眼中,有多么惊悚与令人担忧。
似笑非笑。
面皮上还徒留着体面,反而比哭还夸张。
阿姨脱下只手套,在高高垒起东西的小推车里摸索,最后提出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
“小宋呐,”阿姨拍拍他的肩膀,皱着眉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棠遇这姑娘回来的。”
“唉,可惜啊。”
“是,”我清了清嗓子,右手抓紧行李箱把手,左手僵硬地接过递的水瓶,拧开喝下。“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小姑娘吞了安眠药,没救回来。”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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