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只是神秘一笑:“反正啊,大概率是我们的小老板了。”
饭只有一份,菜也是按照谢延的口味,每一小碟也是一小份,刚好够一个人吃,但两个男人的话,就有些悬了。
时瑜川直到内情后,感觉自己抢了谢先生的饭,不太好意思,但刚才他都饿到说胡话,谢延见他唯诺犹豫,冷声道:“吃。”
不得不说,他面无表情时,时瑜川还觉得没什么,一旦冷下脸,是真的可怕,又联想到家里那么多监控,哪像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谢先生或许藏着点不为人知的癖好,为他这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增添几分阴暗面。
换谁,谁不害怕啊。
时瑜川当场二话不说,低头扒饭。
不过他没看见的是,谢延颇为满意的眼神,转瞬即逝。
这顿午饭,谢延吃的不多,叫人上来收拾完,一小时后便是三点,他也不耽误功夫,直接问:“时与淮给你什么条件?”
时瑜川将跟时与淮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跟谢延复述。
虽然换做别人可能会留个心眼子,但时瑜川向来对这种商业性质的或者牵扯利益方面的事情不太敏感。
他喜欢钱,那是喜欢钱带给他的自由,而不是赚钱中带来的痛苦。
谁愿意给他钱,谁就是他金主爸爸。
谢延听完后,瞧着面无表情,谈性已无,过了半晌,缓缓地说了句,这件事暂时别管,也暂时别去见时家的人。
刚说完,谢延又顿了一下:“没有限制自由出入的意思。”
时瑜川眨眨眼,嘴角的弧度很轻,内心有点小雀跃,他还以为自己又被关着了。
“哦,好。”
时瑜川刚睡醒,围巾没戴上,低头吃饭时,露出白皙无暇的耳后的皮肤,但那上面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不长,却也足够显眼。
还差二十分钟三点,时瑜川已经吃完了,一抬头便看见谢延端着透明的水杯,眼神静如深渊,无声无息的盯着他看。
时瑜川一愣。
谢延却在此时开口:“你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
时瑜川知道他肯定调查过自己的资料,对于谢先生的问话并不意外:“嗯,不过比较幸运,没出什么大问题。”
“刚才看见你耳后的地方。”
“啊……那个。”时瑜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围巾在房间里,没拿出来,“车祸留下的疤痕,因为位置太敏感了,不好做手术,就留着了。”
其实对于车祸那件事,也是时瑜川的转折点,原本那一天他是去医院验dna的,也就是在时与哲还没出来之前,他已经被怀疑了,验完回去的路上,就跟夏家的车撞在一起。
可能真的是冥冥注定了,两车的人一同被送进医院,而时与哲,当时叫夏哲,伤势比较重,两家人来回折腾好久,久到dna结果也一起出来了。
夏哲从此变成时与哲,时与洲变成了时瑜川。
这一切发生的很荒谬,具体的细节因为时瑜川年纪太小记得不太清楚。
三点到了,时瑜川自动回避,谢延让老张在楼下等着送他回去,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
睡醒吃饱,整个人都有点懒散了,时瑜川在车上望着上方的天色,目光悠远深长。
“张师傅。”
老张在前面笑着说:“夫人叫我老张就行了。”
“好,老张。”时瑜川从善如流的改口,“能送我去飞鸟市场吗,我想买点种子。”
到了目的地之后,时瑜川下车的动作一顿,想起车上有摄像头,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老张疑惑的看去。
时瑜川咬牙:“谢先生喜欢吃什么菜,生菜,麦菜,还是其他的,我会种的不多。”
老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没跟谢总同桌吃饭过。”
时瑜川目光遗憾。
那就没办法,种点他自己喜欢的吧。
谁也不知道,时瑜川心里有个田园梦,说白了就是种田,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找一座物价低的小镇,然后租个小院子,有钱的话,能买就最好,不能就租。
前院是他种菜种花的地方,书桌放在格子窗台前,放置几瓶花朵,太阳透过窗外照进来,他捧着温热的茶水,岁月静好。
但他没什么种菜的经验,主要是在时家发挥不出来,就只能躲在房间里做做手工,偶尔绣点东西,取悦自己。
就算谢延没有盯着屏幕看,也会有人给他汇报时瑜川的行程,一整天都干了什么,又或者买了什么,又或者去了哪里。
在他看来都是一些枯燥无趣的事情,时瑜川却做得不厌其烦,津津有味。
谢延动作一顿,眼眸深处正无声生长一丝丝的野性。
这时,座机响起,谢延理智回归,林助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时董事长过来了。”
“让他进来。”
时与淮非常意外谢延会主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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