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跟我离婚,别让对方误会了。”时瑜川咬着杯沿小声的说,对那五百万的离别正在心里滴血。
谢延反问:“如果你不肯离婚呢?”
时瑜川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不肯。”
“如果是我不肯呢。”
时瑜川下意识:“你怎么可能……不肯。”
“你的意思是,我找到了,就要跟对方结婚?”
时瑜川不太懂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才一直锲而不舍的找吗?
所以时瑜川点头:“不然呢?”
谢延背脊肌肉一松,往后靠:“你说得对,那就
结婚了。”
时瑜川敏感的察觉到谢先生的状态松弛了不少,抓着刀子手柄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他手背颜色浅,浅绿色青筋在他用力之下凸显出来,最后又稍微松开手。
谢延忽然发现,瑜川现在不止面部表情容易被人看穿,连肢体行动都在告诉别人他在紧张。
“辛助说你最近在织围巾,给我的吗?”
冷不防提起另一个话题,时瑜川心中的异样顿时被转移了方向,他眉眼带笑:“嗯,我还在想给你绣个什么图案,你喜欢飞鸟吗?就是雄鹰那种,或者说……”
“并蒂花。”
时瑜川一怔,嘴唇不受控制的张了张:“这个……”
谢延眉眼微垂:“就要这个。”
他挑眉反问:“不可以?”
时瑜川听闻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他觉得谢先生可能不知道并蒂花的意思,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太敏感。
谢延又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时瑜川笑了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落入语言陷阱中。
正值寒冬腊月,室外的气温很低,寒风刮得皮肤生疼,时瑜川暖起来的手瞬间就冷到指尖。
下一秒,一件充满身体温热的厚实外套披在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木质冷香。
时瑜川下意识转头看见谢延身上单薄的衬衫,尽管是加了绒的,但难以御寒。
他挣扎着就要脱下来:“谢先生,这个不好……”
被谢延的大掌摁下去,完完全全把时瑜川的手包裹在里面,干燥又温暖。
“后天我们采访的片段就要放出来了。”
时瑜川微微一怔,只听见谢延语气低沉的说:“我们很恩爱。”
一时间分不清真假。
时瑜川的眼神快被这个男人问温柔的语气弄得涣散起来,连呼吸也停滞,仿佛过了很久才缓缓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联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大概会对君延的股价造成很大的伤害。
毕竟在业界,谢时两家联姻也是一大喜事,对公司对名望都有很好的提升意义。
一直到上了车,时瑜川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出了薄汗。
采访这件事时家那边的人自然也知道,谢延根本没有故意瞒着。
现在家里一团乱糟糟的,时与哲在房间里扔东西发飙,还跑到时瑜川曾经住过的房间里乱翻乱找。
“王姨,你说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偷家里的东西?”
王姨陪着人一起找:“肯定有,只是我们找不到而已。”
这话让时与哲感到舒心:“那倒是,他这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
过了几秒后,整间房想起了时与哲尖叫的声音:“好烦啊,采访片段你一出来,那我就没资格嫁过去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书宁一回来就看见家里被他弄得不成样子,没对着自家宝贝冷脸,而是警告王姨:“我当初答应你过来,是因为你可以很好的照顾小哲,你既然没这个本事,就滚回夏家,永远也别回来了。”
王姨这才慌了:“夫人是这样的,二少爷是被大少爷气得不行才……”
书宁冷笑:“什么大少爷?你说时瑜川?!他在家吗?还是说他回来过,你凭什么认为小哲的问题是时瑜川导致的,办事不力就不要迫害其他人,我时家也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大概是提到了时瑜川的名字,书宁彻底炸了。
最近公司的问题层出不穷,不知道为什么各大银行向她施压,合作商纷纷跑路,时与淮在公司通宵,已经好几天没回家。
家里还因为这个下贱的保姆充当搅屎棍,怎么能让书宁不愤怒。
眼看着王姨要被撵走,她慌忙的向时与哲求助:“二少爷,你帮我说说话吧,这些年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但时与哲看都没看她一眼,甩开她的手:“你不要碰我,妈,时瑜川那边怎么样了。”
书宁语气稍微缓和:“晚上等你爸回来再告诉你。”
王姨嘴唇颤抖:“二少爷……”
时与哲也烦着呢:“滚吧,妈妈说得对,时瑜川不在了,你都不会照顾我了。”
王姨不可置信,被自己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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