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延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但碍着瑜川的面子也不好发作,况且那个人看起来只是单纯思念朋友,谢延完全没理由阻止什么。
只是也别指望他会给出一个好脸色。
文禄铭挺怕他的,有种被资本主义压迫又无力反抗的感觉,很窒息。
他想不通瑜川为什么会跟这种人走在一起,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谢延问他人在哪。
“瑜川在工作室帮忙绣一个客人的作品,可能没那么快,您先等等吧。”
谢延微微颔首,沉默的很冷酷。
文禄铭略显尴尬,但他好歹也是这里的服务员,他的职责就是不能让客户尴尬。
来都来了,不如推销一下。
“您可以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
谢延开口问:“哪一件是瑜川的作品。”
文禄铭想了想,指了指后面的柜子的角落处,“瑜川的作品比较少,只有一两件。”
一件是手帕,另一个是帽子,因为位置不好挺难卖出去的。
瑜川毕竟不是什么大师傅,而且做惯定制,手上有固定客源,这种量产设计的他没人脉没团队没名气,还是很难发展的。
文禄铭小心翼翼的问:“你要买吗?”
谢延摇头。
文禄铭有些吃惊。
谢延反倒耐心的跟他解释:“就两件,买了他肯定会问,知道是我的话,他不会高兴的。”
时瑜川需要得到外界的认可,不是他的。
况且买了也是拿回家,时瑜川天天看见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心情。
文禄铭心想那倒是,“瑜川他其实也没那么在意……”
谢延说:“但是如果能卖出去,他会更高兴。”
文禄铭笑:“是这样没错,如果换做是我,早就颓丧了,
也就是瑜川还能每天笑着看自己的作品在这里积尘。”
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的。
谢延沉默不语,瑜川他不是不颓丧,是早就习惯这种情况,时家给他打击足足二十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心起来的。
表面正常,内则无情。
看来东西是卖不出去了,文禄铭歉意一笑:“我给你泡杯热茶吧。”
谢延:“一杯水就好,谢谢。”
文禄铭愣了愣:“不客气。”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看起来是学生来旅游的,只是看一圈就走了,毕竟这些手工织物是真的贵。
文禄铭招呼完站在原本的工作岗位上,没事做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个男人。
他坐在柜台后面的小桌子上等人,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矜贵沉稳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刚才进来的女游客。
他是瑜川的谁呢?
哥哥吗?
这个倒是还解释的挺有逻辑。
但又觉得男人对瑜川的感觉过于强势,难道是弟控?也不是不可能。
时瑜川没弄完,但时间很晚,他担心谢延会等得很着急,只能先把剩下的收起来,明天再做。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大活人坐在一张老旧的桌椅上,眉欢眼笑的走过去,谢延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等多久?”时瑜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雀跃,只是他的情绪摆在脸上,别人能看得一清二楚。
谢延说:“今天下午有局,谈完就顺路过来,也不是等很久。”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不着急。”
今天下午没啥客人,文禄铭已经把清洁工作都做了,他说:“瑜川你们先走吧,我来锁门。”
时瑜川:“麻烦你了。”
文禄铭出来锁好门时,他们两人的身影已经在不远处的路灯下。
他看着谢延的手臂勾着时瑜川的腰,越看越奇怪,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但这种类似跟踪的行为很容易被人发现。
谢延低头问他:“你同事也是走这条路的吗?”
时瑜川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对,他往前面的地铁站走过去转线。”
“瑜川。”
“嗯?”
谢延低头在他唇上点了点:“想你了。”
时瑜川已经习惯他这样时不时的袭击,只是轻笑了一声:“你今天有点粘人,但是我们都天天见面,不用想的。”
谢延没说话,只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身后的文禄铭看得目瞪口呆,兄弟???骨|科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难道是男朋友?
一时间很多被文禄铭忽略的细节涌上心头,谢延送来的饭菜,还有体贴的司机老张叫他夫人,还有重新上班后瑜川手上戴的戒指跟今天这个男人戴的一模一样,而且在无名指上!!
文禄铭忽然有些蔫菜了,说不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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