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慢条斯理的,语气还是与刚才一样,并无异常:
“我在自慰。已经结束了。”
陆恩慈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以及现在,他到底在用水冲什么了。
车开出停车场,她恼纪荣这种一本正经的轻浮,红着脸装听不到,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发情吗?”纪荣语气很淡,餍足与倦怠并存。
他道:“我大概从十六七岁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能接触到的同龄人,早在十七岁就已经和不下十个女孩约会,培养两性相处的经验了。
“只有我不是。我发现我很难对别人勃起,这种事,我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
“然后呢?”
“我开始做梦,梦见你,看你是怎么写那些东西,画那些东西。
“梦醒后我会自慰,因为那是少数有勃起欲望的时间。我也试过和别人约会,但似乎无论和谁开始,都像是又背叛了你一次。”
他把总结说得像是情话,似乎是无心,又像有意:
“恩慈,你早该交给我一份述职报告了…好好交待一下那些时间里,你都在做什么。”
陆恩慈一怔。他好像很少这么叫她。
正琢磨着少一个字的称呼其魅力究竟从何而来,纪荣已经平淡地转移话题了。
“在生理期吗?”他问。
“不在,这个月提前了。”陆恩慈闷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让徐栖接你去江悦湾,”
纪荣看着面前屏幕上那张纠结的小脸,十分之温和地开口,告知她道:“今晚我会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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