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大悟,旧友相会,总是让人激动的,侯岳此刻恨不得马上同罗志超干两杯,只是那柳城令却是迟迟未到,两人只得以茶代酒,互敬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那贾言才姗姗而来,侯岳只是笑望着他,贾言同侯岳在职位品级上是一样的,但侯岳还有一个荣誉的学士品级,所以那贾言还不得不跟侯岳告罪行礼,看他那表情很是有些不甘啊。
“贾大人客气了,你有官务在身,自然比不得我们这等闲人。”侯岳笑着,然后同贾言一起落坐。
“哪里哪里,侯大人客气。”那贾言虚应着。
今天即然是酒局,那接下来自然少不得喝酒,侯岳这厮贼精贼精的,那贾言偶然露出的话头,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姓贾的今天敢情是来帮太子做说客的,侯岳这厮虽然有些出工不出力,但抱李二大腿这一点却是坚定不移的,因此,贾言的几次话头都让他岔开了,再下来就借着酒意嗯嗯啊啊。
那贾言颇觉没趣,这酒吃的也就更没味道了,两方都无意纠缠下去,因此,酒席便草草散了。
送了贾言离去,那罗志超上下打量着侯岳:“你这会儿得罪他可谓不智,侯家这几年在柳城呼风唤雨,这贾言的红眼病可是越来越重了,以前你家势大,又有我爹压着,他自然不敢异动,如今有太子撑腰,怕是我爹也要站在他这边。”
侯岳耸了耸肩:“这有什么法了,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对了,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他走他的,我们继续喝酒。”侯岳推了罗志超上楼,顺便还想从他嘴里打听打听这贾某人,倒底有几板斧,他好对症下药。
不说两人继续吃酒叙话,却说小淘,自侯岳出门后,她也不琢磨那张手教了,如今已是正月十五过后,侯家学馆开课,小淘便带了小宝哥去,最近四弟侯山天天往三房这边跑,带着小宝哥和小丑丫玩,说着学馆的趣事,又说起那七巧板。
小宝哥自小就是玩七巧板玩大的,他可以说是玩这东西的老手了,这会儿听侯山说,学馆里还有玩七巧板比赛,小家伙心思单纯的很,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想着撑个名头回来,便嚷着也要参加,今天一起床,就嚷着要去,小淘也正好想去看看那学馆,于是便带着两小,由晴儿和侯山陪着一起去学馆。
远远的就看梁老学究坐在学馆前,手里拿着戒尺,凡是迟到的,那手心说不得都得挨一下,用他的话来说,一个学子,如果连守时都做不到,那你还指望他有什么成就。
侯山也是学馆的学子,他本来早就该到的,只是为了等小宝哥等人,自然是迟到了,于是就乖乖的上前,让梁老学究拍了一下手掌才带着小宝哥进了课室。
小淘牵着小丑丫跟着晴儿到了后面的院子,却意外的看到一些单双杠还有滑滑梯等,这时平凡不知什么时候过来,说道:“这都是晴儿和侯山弄出来的,侯山说,当年这些东西都是三哥和三嫂弄给他们玩的。”说着又拿起石桌上一个纸折叠的玩具:“还有这个,是晴儿做的。”
小淘一看,却是刚来是,逗小侯山那个折纸,唤东西南北的,还记得当时,侯岳去送粮,自己担心他,晴儿就用一个八面都是平安的折纸来逗自己开心,现在想来,感觉心里一暖。便笑着接过折纸,递给晴儿:“来,东面八下。”
于是晴儿就把那折纸套在手指上,一横一竖的动了八下,然后看了看上面的字,那眼眉便笑开了,两手一伸递到小淘面前,小淘一看,居然是小猪二字,众人便不由的笑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领了朱家娘子进来,朱家娘子提了一个竹篮子,里面摆了好几双鞋。
看到小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我远远的看着一个贵气的娘子,还道是哪家大人的夫人来了呢,却原来是侯三娘子,早听说侯三公子回家了,就该想到侯三娘子必然是一块儿的。”
小淘便笑着打招呼:“朱家娘子好啊。”一边晴儿接过那些鞋子,学馆里住着几个十分穷苦的孩,这些孩子别说是读书,家里就是吃穿都有问题,可却天份极高,用梁老学究的话来说,这些孩子如果不加以陪养,那实在是为师者的一大憾事,于是侯老爷子便接下了这几个孩子的读书及吃穿花销,这对于一个若大的侯府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朱家娘子本就是个话筒子,又见小淘仍象以前那样好处,那嘴就闲不住了,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全是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又说起柳城令贾言,便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大伙儿都想着侯父母在的时候,多好啊,从来都不多收我们一分,能减的都减了,可这贾父母,大伙儿私底下都说他是假父母,心黑,手段毒,上任两年,我家那一个小小的鞋庄,那税金较过去增加一倍不止,这么下去,叫人如何讨生活。”
说到这里,那朱娘子又一脸幸灾乐祸:“前段时间,他那个儿子在春香院里杀了人,最后被流放了,真是活该,听说他那个婆娘天天跟他闹,嫌他当个官也没用,连个儿子也保不住,前些天在街上看到他,那脸上还有指甲痕呢。”
小淘离了柳城好些年,听那朱家娘子东家长家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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