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扯脖子上的红绳,却发现怎么都扯不动。
想来定是青旸又在这上面施了什么术法,让他根本取不下来。洛珝试了半晌,不得不颓丧地放弃了。
青旸笑着去揉他的手:“那片龙鳞只能让我感应到你的大致方向,在东南西北哪一边儿,至于你具体藏在哪儿,我是感应不到的。”
洛珝气呼呼问:“那你怎么还能找到我?”
青旸亲了亲他:“因为我是阿珝夫君,阿珝心里想什么,我一猜便知。”
洛珝绝望道:“我不玩了,我要睡觉。”
青旸搂着人躺下,温热气息吹在他脸上:“好,睡觉。”
凡界。
时值中秋,搪瓷盆里的田螺个个长得肥厚壮实,螺壳泛着锃亮的水光。集市上,摊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黑衣青年与一白眉老者并行于市,在人群中低声交谈。
鬼陌戴着半张蛇纹面具,淡淡道:“各地的螺卵,可都孵化了?”
老者恭敬道:“护法放心,都已孵化了。”
鬼陌面色无波:“只是苦了那些小螺,一出生便要受此磨难。”
老者忙停下脚步,微微躬身道:“护法哪里的话,少主用心良苦,让我的子子孙孙不必再苦苦修炼,我螺族上下皆是感激万分。至于那一时的皮肉之苦,自是他们该受着的。”
鬼陌亦是顿步,神色沉凝,灰眸直直定住:“螺王,你记住,若他日天界当真查到你头上,你只管将我供出去,却万万不可供出少主和那些小螺。”
老者一愣,旋即就要当街跪拜下来:“少主大恩,螺族无以为报。我老螺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泄露少主的行踪。”
鬼陌扶住他,淡声道:“去吧,看好那些小螺,切莫出了岔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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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句:“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判断生命是否值得继续,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阿尔贝·加缪《西西弗斯神话》
铁锅炖自己鸡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空无一人, 静悄悄的。
洛珝压低声音唤道:“瑶瑶?快出来,这里是不可以玩儿的。”
他一边提心吊胆的东翻西找,一边郁闷地想, 青旸性子安静平和, 怎就生出了这么个好动的小调皮蛋?捉迷藏竟玩到天帝的凌霄殿里来了!
那天帝祖公本就不怎么喜欢它, 更不喜欢自己,要是被他发现了, 指不定真把蛋和他这只鸡一起给煮了!
洛珝找了半晌未果,无奈道:“瑶瑶, 娘亲认输了, 你快出来吧, 娘亲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哦。”
话音刚落,一颗灰扑扑的蛋忽地从香炉里蹦出来,带着一身香灰, 慢慢悠悠滚到他跟前。
洛珝瞠目结舌, 这孩子, 总能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藏!
他蹲下来, 被滚了个大花脸的蛋逗得扑哧一笑:“小白蛋变成小灰蛋了。”
蛋却高高兴兴地跳起来,用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膝盖。
洛珝心领神会——它在说它现在这样, 就和灰扑扑的娘亲很像了。
他忍俊不禁, 好不嫌弃地把脏兮兮的蛋抱起来,拍了拍蛋壳上沾上的灰尘。
正要往外走, 忽然听见一阵说话声正往大殿而来, 听那洪钟似的声音, 像是天帝。
洛珝吓了一跳, 此时出去必定和天帝撞个正着。
他来不及细想, 连忙躲到了厚厚的金帘后, 把蛋也藏进了随身的乾坤袋里,心想要是真被发现,天帝大不了只责罚他一人。
下一瞬,天帝推门而入。
他并未坐上王座,只是站在殿中,负手而立:“你的神力,如今恢复得如何?送去你殿中那些灵丹和宝物,可都用了?”
那人答道:“劳父君挂心,一切都好。只是虽有灵丹相助,要恢复从前修为,还得再潜心修炼上千年。”
竟是青旸。
洛珝听着,心中奇怪。
青旸不是已经被天道褫夺神格、贬为凡人了吗,怎么还能修炼上千年?难道天帝已经找到恢复他神格的办法了?
便听天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一意孤行,落得个什么样了,啊?朕知你放不下那只凤凰,你往日做的那些糊涂事,朕也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这回,真是糊涂过了头啊!”
青旸沉默不语。
“朕教导过你多少次,身为未来天子,凡事须以大局为重,但逢困局,情之一字,便是你首先要舍弃的!这次若非那凤凰的不死之身护着,你岂不是真要沦为只有几十年阳寿的凡人?”
青旸还未答话,帘后突然砸下一声闷响。
他的目光循声探去,蓦然神色剧变。
只见滚落的烛台旁,洛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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