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真的醒了!”
床上的人睁开了失散光线的双眼,下意识想去找眼镜,但前几年他已经做过矫正手术,眼镜只是一种商业社交的装饰品而已。
男人摸了半天,还是没能摸到他一直想找的东西,视线一转,看到了喜极而泣的俞粼。
“舅舅。”
他没有回应,只是凝目。
俞粼伸手晃他的视线,被他一掌捕捉,手腕怎么扯都扯不回去了。
她实在没想到昏迷这么久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由于舅舅手背还有针,她只好呆着不动。
男人动了动锋利的嘴角,长相本就棱角分明,大病一场过后,脸消瘦了一些,显得更不近人情了。
俞粼别开视线,手捏紧屏幕,碰到了扬声器。
“溪溪。”
不光是她,还有电话里的母亲,门口刚进来的alex也把那两个字听个真切。
“舅舅……”俞粼下意识往后躲,力道就越来越大,他的手完全绕合腕部,像是给她套上了束手无策的手铐。
“舅舅,你认错人了。”alex尝试掰开手指,却被视为死敌,男人扭头,用阴沉冷森的眼神死死锁定。
最后还是医生经验丰富,好言相劝,逗小孩似的,让他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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