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套着布巾,在那上面擦抹戳刺。他甚至感觉有几下小湖的指尖几乎陷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脑子里的弦终于要崩掉的前夕,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枯枝一样的双腿被放了下来。
江雁正准备给他重新包上干净的尿布,忽听“砰”的一声木门被人突然推开。她眼疾手快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用被子完全罩住了床上光裸之人。
“师、师叔,掌门让我通、通知,乾阳派掌门和门下弟子到了。路上受到了魔教的伏击,有部分门人受了外伤,掌门派我拿取伤药。”消息紧急,这弟子便冒冒失失竟然直接推门而进。好在江雁反应速度,没让他这个师叔叉着双腿光着下半身被人包尿布的样子被底下的小徒看见。不然他简直威严扫地脸面尽失。
虽然进门什么也没看到,但此时屋内的氛围和师叔糟糕的脸色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举止鲁莽没有敲门闯了祸,立马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陆愈明脸都被吓白了,眼里的惊惧未散,江雁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弯下腰摸了摸他冰凉一片的脸颊,贴在他耳侧低声哄道:“小师叔,不怕,不怕哦他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我知道外伤药放在哪里,现在去拿给他。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陆愈明这期间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作出什么反应,神情木然。
直到出了屋子关上门,引着那弟子去取上药,她才隐约听到陆愈明在里面低声啜泣的声音。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羞耻难抑,惊恐急惧。他不禁从心底生出些委屈,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折辱,身子怎么就这般不争气。
而且小湖对他这么好,他还没忍住对如此关心他无微不至照顾他的小湖发了脾气。自厌与自责同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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