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我们以后会吵架吗?”格子言忽然挺好奇的,他嘴上功夫不如匡放,要是吵架,肯定是得输。
“肯定会啊,”匡放搭着格子言的肩膀把人揽到了怀里,“不过我一定让着你。”
“再说了,咱们是情侣,又不是兄弟,兄弟才用吵架解决问题,情侣嘛——”匡放扭头咬了一下格子言的耳朵,“睡一觉不就万事大吉了。”
路冉被判了三年六个月, 赵夯被判了七年三个月,这回两家找人塞钱都不管用。
路子阳爸妈整日在家以泪洗面,哭的哭, 闹的闹, 想骂路子阳撒撒气,又找不着人——路子阳几乎住在学校了, 要么就是待在赵想成家里, 他倒是想跟夏娅一样挤在格子言家, 但赵想成说:“路路你得避嫌。”
百日誓师当时闹的事儿, 也有不少家长不停找来学校, 说的都是些车轱辘话,什么同性恋是传染病,什么这种学生你们不开除留着会影响到其他孩子的, 又说你们学校到底是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但都被老李和其他主任给搪塞了走。
开玩笑,他们这是学校, 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纠正学生性取向的电击学校。
到了距离高考只有大半个月时, 这些找事的家长都在瞬间消失了。
现在备战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为什么要去管别人家的孩子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夏汽水写试卷, 一张脸越写越苦, 他一边写, 还要一遍照镜子, “是谁说咱们这年纪是最美的年纪,卢小文,你瞅瞅我脸上这皱纹, 这下垂的嘴角,这俩黑眼圈, 还有发黑的脸,说是刚从工地下工的四十岁泥瓦工也有人信啊!”
“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卢小文摸了摸肚子,“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都没了,明明整天是在写试卷,结果比老子打球还饿得快,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吃了一海碗面,早上起床又饿了,又吃了他妈的六个大肉包。”
班长抱着一码试卷进来了,“春儿跟隔壁班班主任一块找的题,让我发下来,尽量下午写完,晚上他来讲。”
班里立刻响起一片摔笔摔书的声音,哀嚎遍野。
“数学的我还没写完呢。”
“我还有两篇作文”
“春儿每次找的题难死了,现在都四点多了,六点半晚自习,我们还得吃饭,怎么可能写得完?”
班长发着试卷,口中安抚着同学们,“春儿说了,不强制做完,反正他到时候要来讲的。”
格子言拿到了试卷,前面的夏汽水发出了一声我草,“字儿这么小,这么密,难怪春儿说尽量!”
匡放把试卷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几遍,最后写了名字,“还好,难度一般。”
他能说出一般,全是格子言这段时间训练出来的,换成以前,他估计都看不明白王一春出的题。
王一春总是笑嘻嘻地给他们上高难度。
“一般?”夏汽水和卢小文一同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匡放,“放哥我奉劝你立刻撤回这两个字,我听不得有人说春儿的题一般。”
“就是,你看看这篇新闻,它还占了两页,哪儿一般了?三百道题,这叫一般?”
匡放将问题抛给了格子言,“如果你们也有小老师的话,你们也会觉得一般。”
“”
两人又把头一块儿转了回去。
“炫耀,一定是炫耀。”
“炫耀,绝逼是炫耀。”
其实格子言又不小气,不像个别人,藏着掖着,只要是有人捧着题目去问他,他都会帮人解决,而且提供的方法还简单,思路又清晰。
可他们都只是同学,连好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也只能偶尔问问题,日日问都不是特别好意思,感觉影响了人家,也感觉智商暴露得太明显。
所以这种方式,起到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
而这段时间也不止这段时间,从年后开了学开始,匡放的成绩就越来越好,前两天的模拟考更是考上了年级二十九名。
他们本来还都以为是匡放自己偷偷觉醒发愤图强,这也正常,毕竟都快考试,平时再不着调,在这时候也该找回属于自己的调子了。
结果居然是有格子言这位大佬在背后当老师。
难怪呢!
有格子言辅导谁能不起飞?猪都能。
可他们嫉妒不来,因为他们跟格子言没那关系。
过了老半天,夏汽水用手掌挡着嘴,把脖子伸长了,抵着匡放问:“放哥,你是不是为了让格子言辅导你做题,才跟他搞对象的啊?”
?
??
匡放转着笔,抬手一巴掌拍在夏汽水的后脑勺,“我是这种人?”
“挺像的。”夏汽水说。
格子言低头做着题,他们在旁边打闹也影响不到他。
距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王一春便看似无意地漫步到了教室,看似无意地提前坐到了讲台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