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空气清新,微风中有淡淡的花草想,甚是好闻。
由于前一晚下了雨,所以这日天气并没有很热。
陆越钦如往常般去上朝,但徐若云一早就带着礼物去了吴秀棉那,刚巧碰见出来的沈如清。两人相视一笑,微微点头,一句话没说,各自便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徐若云和陆越钦送的是一柄玉如意,吴秀棉瞅了眼,礼貌笑笑,她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心意。
本来吴秀棉的生辰想操办一番,但眼下她也没了心情,国公爷还在床上躺着,身子日渐虚弱,说不准哪天人没了,所以她也低调些。
要是眼下有个喜事就好了,给国公爷冲冲喜,府里也欢喜些。只是吴秀棉想来想去,府里也没个喜事,除非女儿出嫁,或者徐若云有孕。
可惜啊,眼下没一样能实现。
吴秀棉叹气,抿了口茶,而后看向徐若云,道:“生辰每年都过,我是无所谓了,罢了,今年就不办了。”
徐若云没意见,她听着就好,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那晚上儿媳和阿钦过来陪您用晚膳。”
“不用。”吴秀棉摆手,打断她的话,“忙你们的,你也好久没回去看你姨娘了,今日回去瞧瞧吧。”
今日回去?
徐若云揣摩这句话,拧着眉沉思,今天是吴秀棉生辰,居然让她回去看望姨娘,怎么感觉奇怪?
作为一个懂事的儿媳,她自然不能答应,于是笑着回答:“不碍事,今日是您生辰,我陪着您,改日回去也行。”
吴秀棉合上唇,要说徐若云懂事确实懂事,可有时候太过懂事也不好,如此刻,想支走她,偏她不愿走。
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胸膛起伏的不规律,可以看出心底藏着事,徐若云不动声色的睨了眼,想了一圈,没猜到她的想法。
静默半晌,吴秀棉开口:“算了吧,我也想安静些,再则,我晚上去国公爷那,往年也是和他一起过的。”
这个借口徐若云勉强相信,她淡淡的应了声,没再说话。
见状,吴秀棉轻咳声,接着说:“帮我给你姨娘带个好。”
话说到这,徐若云勉强点头,她想着回一趟徐府也可以,下午就能回来,也赶得上晚膳,若是晚上一家人真要坐一快吃饭,也行。
这般想着,徐若云便带着南星回了一趟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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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很热,南星给她撑了一把伞,侧头问她:“夫人怎么忽然让您回去啊?”
徐若云也纳闷呢,她仔细想了下,没察觉异常,“不知,可能就是想让我回家瞧瞧。”
这话徐若云不信,南星更不信,哼了声,说道:“估计有阴谋,往日咱们回去就要说一通,今日倒好,居然主动让您回去。”
南星说的不错啊,可徐若云怎么也想不通吴秀棉的用意,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回去一趟,然后早点回来。瞧瞧吴秀棉到底打什么算盘。
徐若云突然回府,府里没准备,管家急匆匆的去禀告刘氏,等她刚到正厅时,刘氏也刚过来。
她俯身行礼,“我回来瞧瞧,爹在府里吗?”
刘氏摇头,请她进去坐着说话,“还没回来。”
不在就好,徐若云倍感轻松,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断了,自在不少。下人送来热茶,然后退下,正厅内只剩几人。
刘氏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坐下没一会,徐若云就听见她叹了三四声。
“府里出了何事?您愁成这样。”
都是自家人,刘氏也不瞒她,“你爹要告老还乡。”
“什么?”
徐若云惊的跳起来,徐成义不到五十,刚升任户部侍郎不久,怎的要告老还乡?他跟老搭不着边,再说,以她爹那个官迷的样,怎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侍郎位置。
从前小官时,徐成义最大的愿望就是升官发财,现在官升了,怎会想告老还乡?
其中必有隐情。
徐若云坐下,不解的神态逐渐缓下来,镇定道:“为何?户部侍郎可是好不容易升上去的。”
而且是陆越钦废了大力气,就为了这,他挨了一顿鞭子呢。
她望着刘氏,瞅着她又叹了声,摇头道:“我也不知,是前几日突然说的,问他原因,你爹只说官场阴险,防不胜防,想过几日安稳日子。”
徐若云颦眉,精致的小脸皱了皱,更加不解了,莫非是瞧着大伯丢了官,害怕了?
也不可能啊。
按徐成义的秉性,有了周时清和陆越钦这两个女婿,他很得意,时常挂在嘴边,他会怕?
徐若云摇头失笑,更家确信徐成义有事,只是有什么事,眼下不得知。
刘氏思忖半刻,继续说:“回老家也好,就他那个性子,出事也是早晚的。”
嗯,不错,刘氏说的不错,她赞同。
“我回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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