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当医生实在太忙了,根本找不出时间来谈恋爱,除非找同是医生的对象,否则很快就会给人甩掉。”
“怎么可能?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想不会有多少女人舍得放手。”她就事论事。
他笑了笑“喔,是这样吗?”
“封面的事真的没问题吗?”她还是有些担心。
罗晓程想了想,提议道:“要是你真那么在意的话,不如尽快约个时间教我做风铃吧。”
她点头“今晚可以吗?”
他拿出手机看行程。“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先去巡房,晚点见。”他拍拍她的头顶,之后便走出办公室。
听见关门声,杜凝两脚像是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她是怎么了?明明跟罗晓程说话,怎么看在眼里他会变成余泽?就因为这个轻拍脑袋的动作?她到底有多爱他?爱到将别人看成他的地步吗?
她知道分开很简单,然而要将有关他的回忆全数驱逐出脑海,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才成就今天这个她,不是一句“不再见面”便可以令一切烟消云散。
或者,只能慨叹他们有缘无分,她已经承担不起那不受控制的期待,明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属于自己,偏偏心底的希望之火还是不死心的燃烧下去,让她难以自拔。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单方面。
对他而言,关心她是一种习惯,是一份理所当然。
那么她呢?对他的感情又是否是理所当然?
因为他们从小认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与他亲近,她理所当然地崇拜优秀的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种感情便是爱她没法否定,但这不表示她没有能力看清自己到底是否真心爱他。
她曾经以为可以抹去对他的爱恋,重新以朋友的身分与他相处,可是这三年下来,她没有一天不爱他,还是管不住对他的思慕,但一切于他只是种习惯。
那么,为什么他不能习惯爱她?
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去理会他了,既然决定不再见面,她便不会再想是否有其他选择,毕竟这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决定的事。
她明白他要见她很容易,然而她也很清楚他的性格,她并没有重要到让他一再放下身段,而且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打点。
她深吸一口气,离开罗晓程的办公室,旋即投入工作中,直到下班后,两人来到杜凝的陶艺工作室。
罗晓程好奇地看着地板上、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瓶子、盘子,以及众多的陶土娃娃。
“这些都是半成品。”杜凝边煮咖啡,边回应他心中的疑问。
“喔?”
“要风干后才可以放进窑内烧。”
“原来是这样。”罗晓程走到一个柜子前,好奇地望着其中一个纸箱,伸手拿起里面的一只盘子。
很漂亮呢,不输外头买的。
“不要碰!”杜凝匆匆将咖啡放下,迅速夺回盘子放在原处。
罗晓程被吓到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
“不!”她尴尬地笑了笑“这些做得不好,所以不想被人见到,怕被取笑。”
事实是,连同盘子在内,纸箱里放了上次她准备摔破的陶艺品,可是因为余泽出现而没有做,拖延至今她始终没有动手。
她知道自己还是舍不得斩断这份感情,只好推说是舍不得打破那些陶艺品,跟余泽没半点关系。
“这样呀。”他没有怀疑她的回答。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陶艺教授,先将陶土捏塑出需要的形状,因为是制作风铃,所以只需要用手捏塑成型,并不需要用机械辅助。
这一切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罗晓程却用了三个小时才勉强做出一只满意的风铃。
“唉,我大概没什么艺术细胞。”他以为风铃很容易做,结果比想象困难多了。
“第一次嘛,多练习便能掌握技巧。”杜凝笑道。
“你为什么会去念医学系?陶艺才是你最喜欢的吧?”他不解地问。瞧她挤出时间捏陶,没有相当的喜爱,会牺牲休息时间吗?
“嗯。”她虚应一声,算是回答。
其实她最近在考虑是否应该转换一下环境,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彻底地将余泽摒除于生活之外。
明白她有难言之隐,罗晓程也没多追问,反而道:“那现在可以放进窑里烧了吗?”
“还不行,要风干,一天左右吧。”
“咦?难道我得待在这里等它干吗?”他还以为可以即做即有。
“明天继续便成。”她回应,并开始动手整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可是”他瞥一眼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显得脏乱的四周,不好意思先离开。
“反正你也不知道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我一个人来比两个人还要快一点。”她笑着说。
“好吧。”罗晓程知道留下来也是拖后腿,只是不太放心她独自一人。“你一个人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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