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无法开枪和对方硬碰硬,他飞快翻身,子弹击中岩石,弹跳擦过他的脸,他没有停下来,抓起另一把搁在旁边的长枪,瞄准。
但这一翻身已给了对方机会多开两枪,这回那家伙不是瞄准他,是钢索上的那几个人。
他扣下扳机前,已经听到两声枪响。
“阿浪,松手。”他冷静的朝垫后的关浪开口,同时将子弹击发。
阿浪咒骂一声,但听话的松开了手,他往下掉,凤力刚回身抓住了他。
他的子弹击中了第一颗子弹,但他来不及挡下第二枪。
屠鹰在这时回头,飞行的子弹在他的注视下,往旁歪了一下,从凤力刚身侧经过,消失在夜空中。
严风没时间松口气,枪声又响——
他同时开枪,再一次击落那颗子弹,然后迅速再开一枪,他动作比较快,对方肩膀中弹,翻身弃枪躲了起来。
他连续几枪把那家伙逼得不敢起来,又开枪逼退想要进那间房间的人,肯恩和湛可楠,以及屠鹰、凤力刚和阿浪先后落了地,屠鹰抓起枪支帮他,肯恩抱着那女人迅速下山。
“他妈的,严风,你心脏实在有够大颗。”阿浪经过他身边时,抓起他的背包,丢下这句评语飞快跟着离开。
“好了,别和那些王八蛋玩了,咱们收工回家吃饭了。”凤力刚笑着按下钢索枪上的按钮,那倒勾八爪将那面墙炸开了一个洞,机器刷地迅速将钢线回收,然后他扛起那台特制钢索枪,转身就跑。
严风和屠鹰在爆炸引开那些人注意时,同时起身抓起剩下的工具,也一并拔腿开溜。
小山丘下的河里,阿浪已经发动了小型的水上飞机,肯恩抱着湛可楠坐在后座,凤力刚扛着特制枪,一马当先的跳了上去,屠鹰与严风随之在后,他们一上来,阿浪就将小飞机加速,离开水面,遁入夜空。
“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吗?”凤力刚爬到副驾驶座,戴上耳机,开心的问。
“什么?”阿浪挑眉。
“幸好岚姊不在这里。”凤力刚露出白牙,咧嘴一笑。
此话一出,除了肯恩之外,机上所有的男人都笑了。
严风坐在他对面,看见他把怀中那个瘦弱苍白,且昏迷不醒的女人,放在地上,正拿着手电筒在帮湛可楠检查瞳孔,他帮忙拿出生理食盐水的点滴袋,忍不住问。
“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肯恩深吸口气,在她的上手臂绑上止血带,道:“她被打了药,虽然还有呼吸心跳,但她很虚弱,她太瘦了,比我之前看到她时,至少轻了六七公斤。”
说着,他接过屠鹰递过来的针筒,撕开点滴针的包装,拉开她的衣袖。
三个男人几乎同时一怔。
她细瘦的手臂上满布针孔和因为施打不良而造成的淤青,严风伸手拉开她靠他这边的那只左手,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
屠鹰脱掉她戴在手上的手套,她手背上也都是针孔和瘀血。
这一秒,肯恩心头抽紧,只觉得无法呼吸,他们三个没有再试图脱下她另一只手套,他们都知道,那里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不想再在她这伤痕累累的手上再戳上一针,但她的情况不好,他需要尽快将她体内的药物稀释掉。
“我来吧。”严风朝他伸出手。
肯恩摇摇头,深吸口气,哑声道:“我可以。”
说着,他强迫自己把针头插入她满布针孔的手臂,他尽量小心,但当针头刺入她肌肤里时,竟感觉比他身上的任何一处伤口都还要痛。
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一把点滴打好,立刻抽掉她手臂上方的止血带。
屠鹰递了条毛毯给他,严风帮他一起替她盖好,他握着她细瘦的小手,心痛得不能自已。
她本来就不大只,少了那几公斤之后,看起来更瘦了,方才在那房间里,当他将她抱起来时,真的很惊骇,她轻得像羽毛一样,像是随时都会在他怀中碎成片片,消失于无形。
她的手变得比之前更小,指节凸出,原本温暖的手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虽然那些人替她上了像洋娃娃般完美无瑕却太过浓厚的妆,他却只看到她妆容下消瘦的骨架,谁会睡觉时还上妆?他们在遮掩什么?
无法克制的,他开始拿酒精和棉花清除她脸上的妆,但那厚厚的妆容之下,只显露出更多的瘀青,他轻抚她的小脸,却无法止住手的颤抖。
他感觉喉咙紧缩着,热气在眼中聚集。
这一秒,他是如此害怕。
情不自禁的,他轻握着她的小手,将另一只手搁到她心口上,感觉她微弱的心跳,俯身低头在她耳畔哑声开口要求。
“小吉普赛,我很抱歉不要放弃拜托你别放弃”
在红眼几个男人的帮助下,肯恩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国家,转往法国,安排她和屠欢住进了同一间医院,让阿南一起照顾检查。
屠欢的状况很差,但小吉普赛的情况更糟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