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成一怔,有些心慌,难道三年前她看到她了,不会啊!
“不!”夏成成摇摇头否认。她扶住头,放弃了思索,吸了口烟,又说:“你有男朋友吗?”
夏成成又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些。见夏成成摇头,她又问:“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吗?”
夏成成沉默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爱?她当然爱过。只是有着太多的情非得已。
她看来很不开心,按灭烟头,她把头靠进背后的沙发里,夏成成看着她,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她的声音随后轻轻的响起。
“你一定没爱过,爱一个人多痛苦啊!尤其是像我这样,曾经我也快乐、幸福过。天真地以为他是爱我的,于是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他,到头来,他竟对我说,他爱的是另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吗?我什么也没有了!
她在说高拓吗?夏成成站起身,不愿意听她的故事。
楼上传来哭泣声,于是夏成成便急急的冲上楼。这场聊天宣告失败,当夏成成弄妥孩子折下楼时,她已出去了。夏成成摇摇头,摇去心底的不愉快,走进房间。
豪杰正在追逐嬉戏,它永远都会那么轻易的忘却病痛和不快乐。一看到她,豪杰马上飞跃过来,她便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倒进床里。
“哗!豪杰,瞧!把你的新衣服都弄皱了。”夏成成拉了拉它身上,昨日刚做好的裙子,笑着摇摇它的头。和它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的。只是!少了英雄!英雄到底在哪里?
铃--门铃响了,她陡然一震,是他回来了吗?她的心狂跳着,下意识地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观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非常地想见见他,哪怕一眼也好。
“阿娟!阿娟!”福伯叫着,福伯是上次那个为她开门的老人。
“唉!”阿娟从厨房里答应着跑了出来,经过她的门边。她一惊,慌忙把门关上,坐在床沿上,她的心狂跳着,不知该不该出去。
“喵!”豪杰轻轻地用头蹭了她一下,她低下头,便看见它那对圆圆的眼睛带着同情。
“你也想见他,对不对?”
“喵!”豪杰垂下头,叫得轻而哀伤。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再次把门拉开。阿娟的声音仍在铁门处。怎么?难道不是他--走到玻璃门前,夏成成便看见铁门口站着个男人,正和阿娟谈着话,隔得太远,夏成成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他穿了一身深蓝的西装,很高,用手支着铁栏杆,时不时地用头碰碰铁栏,仿佛阿娟说的每一句都触动着他的心。
夏成成折回房间,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但心底隐隐然有些失望。
日子过得很快,却也很难熬。在这里,夏成成时时刻刻都在担心高拓会不会回来,又时时刻刻期盼着他回来。矛盾、思念磨练着她的意志,于是她变得敏感又多疑。事实上,这个家是如此的怪异。
已经一个月了,高拓从未出现过。而那位太太整日早出晚归,嗜酒抽烟,又常常发呆甚至流泪。慢慢地,她发觉她其实真的如阿娟所说,非常的可怜。她也常常翻着相册,对着照片默默出神,那分刻骨的沉重甚至超越了她。
那天,夏成成坐在花坛边的阶梯上,太阳很暖,豪杰就在她的怀中。她很喜欢这样坐着,身后花坛里的杂草她也弄干净了。前几天,她让福伯买了些已经开花的秋菊,种在花坛里,看上去挺不错,至少有了点生气。
铁门口徘徊着的人影吸引了她,他没有按门铃,一直在那来回踱着步,犹豫着。她下意识地走过去,几乎第一眼,夏成成就认出那是上一次阿娟开门谈话的那个男人。
“你有什么事吗?”夏成成问,他很帅气,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他的嘴唇薄而漂亮,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笑意。那是一张很吸引人的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
“太太,太太又出去了吗?孩子好吗?”他的声音焦虑、痛楚带着颤栗。
听见这话的夏成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确见过他,就在太太几乎每天要翻的那本相册当中。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替酒醉的太太收拾房间,就看见太太的手里握着他的照片--
“要不要进来,太太和小少爷都很好!”夏成成道。心中却在揣测着他们的关系,他的表情让他想起高拓!
‘不用了!我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再见!”他走了,那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沮丧颓废。夏成成怔了怔,下意识地冲了出去,叫住他:“等等!”
他的车停在转弯口,听到夏成成的声音,他停了下来。转头不解的注视着她:“有事吗?’’
“嗯--啊--”夏成成愣了一下“太太,太太似乎一直在想念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夏成成有些吃惊,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她了,钻进车里,车子很快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夏成成就在那站了好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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