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在这两个鹰爪孙也都给咱们伤了。”
可是怎样料理此处的事情呢,处事老练的尉迟炯可也不禁有点感到为难!当然,此际他是业已知道天狼部的酋长和清廷是有勾结的了,但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他可不便越俎代庖,去干涉人家的“家事”不错,他是可以指责天狼部的酋长不顾信义,背誓寒盟,但假如天狼部的部众要维护他们酋长的话,尉迟炯这样做只能泄一己之愤,对大事则是非唯无补,反而有害的。他能够这样做么?
不过孟华年轻气盛,可没有尉迟炯考虑得那么周详,他听得尉迟炯那么说,一个转身,又将酋长一把抓住喝道:“你不愿意和咱们义军联盟,那也罢了。为何要串通清廷鹰爪,暗算尉迟大侠?”
酋长倒也能言善辩,颤声喝道:“找好歹也还是这里的主人,你要知道原由,岂能如此强横?快放开我!”
尉迟炯道:“孟华不可无礼,让他说!”
孟华放开了手,酋长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方才之事我也是料想不到。”
孟华冷笑道:“你怎会料想不到?”
酋长说道:“这两个仆人自称是第二个部落来的,请我收容,我见他们本领不错,就让他们做我的随身侍从,找可并不知道他们原来的身份。尉迟大侠,你刚才不是也没看出他们乃是汉人吗?”
阳继孟和叶谷浑的化装术甚为巧妙,尉迟炯刚才的确以为他们是哈萨克人的,只好点了点头。
孟华冷冷说道:“毒酒你又如何解释?在这样隆重的礼节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不是你授意的话,他们怎能换上毒酒,难道也能推说是他们暗中做的手脚吗?”酋长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毒酒?要是毒酒的话,我早就该覆发身亡了,不信,我现在可以再喝一杯,给你看看!”
酋长这么分辩,孟华倒是不觉为之一愕了,要知他认为壶中乃是毒酒,只是想当然耳。他来到之时,酋长已经喝过血酒,他没有看见。他只看见尉迟炯端起酒杯,而在尉迟炯旁边虎视眈眈的那两个“仆人”虽然化装之术甚为巧妙,却也瞒不过他眼睛,他认出阳、叶二人,又早已知道酋长是和清廷有勾结的,如何还敢让尉迟炯喝下这杯血酒?
尉迟炯见酋长侃侃而辩,不觉也是有点思疑不定,说道:“不错,他刚才是喝过一杯血酒的。”
酋长占了上风,越发装腔作势地说道:“这位小哥没有看见,恐怕他还不敢相信,我再喝一杯给他看看。”
尉迟炯巴不得这只是一场误会,正要替孟华赔罪,再与酋长“歃血为盟”忽地有一个人抢上前来,拿起那一杯血酒,一喝而尽。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刚才在外面吵闹的那个苏合。
酋长喝道:“苏合,你反了么?你是格老还是我是格老?我和尉迟大侠歃血定盟,你来抢喝血酒,这是什么意思?”
苏合冷冷说道:“你要喝酒,我斟给你喝,喝吧!”说话之间,已是提起那个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递到酋长唇边,就要迫他喝下。
酋长面色大变,当啷一声,酒杯碎成片片。
苏合冷冷说道:“你这巧妙机关,瞒得过尉迟大侠,瞒不过我。尉迟大侠,你来看看。”
原来这个酒壶乃是分开两格的,上面一格装的是毒酒,下面一格却是普通的葡萄美酒,壶柄装有机关,一按机关,斟出来的就是毒酒。
酋长面如死灰,破口大骂:“苏合,我待你不薄,你却反我,真是岂有此理!”
苏合朗声说道:“不错,我是反了!反你的不仅是我一个,你睁大眼睛看看吧,大家都进来!”
客厅的大门早已给苏合打开,他带来的人一拥而进,把客厅都挤满了。其中有七八个还是酋长亲信的卫士。
苏合缓缓说道:“哈萨克族正要同心抵御强敌,你却私通满洲鞑子,这才真是岂有此理!”跟着说道:“刚才跑掉的两个奸细,他是早已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也和奸细阴谋毒害尉迟大侠,这也是早就商量好的!”
酋长强辩道:“你是胡说,你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苏合冷笑道:“你虽然没有告诉我,还是有人告诉我的。这几个人是你的心腹,他们总不至于造你的谣言吧?”
冻僵了的那班酋长的随从,在室中生火之后,此时已是渐渐好转,坐起来了。给苏合指为酋长心腹的那几个人连忙说道:“格老,你可怪不得我们背叛你,你做的事,委实是太不应该了,其他的人一看大势已去,为求自保,也都异口同声地指责酋长的不是。一唱一和,立即就有人倡议罢免酋长,改推苏合继位。
酋长一声长叹,说道:“想不到今日我竟是众叛余离,苏合,但望你念我往日待你不薄,饶我一命。”
苏合冷冷说道:“众叛余离,这是你自作自受!怎样处置你,可得待众人公决!”
当下苏合立即命人把族中的长老请来,与其他有职守的人开一个临时紧急大会,商议废立之事。尉迟炯自是不便参加,趁这空暇的时间,和孟华各述别后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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