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规,门下弟子是可以和官府中人做朋友的“和海兰察勾结”这可不能算是一项罪名,既然不能算是罪名“追究”也就无从谈起了。
丹丘生怒道:“海兰察害了本派的玉虚长老。难道咱们不该追究?”
洞冥子道:“这可就是两回事情了。玉虚长老是否海兰察害死,目前还不能断定,充其量只能说他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再退一步,即使证实了他确是暗算玉虚长老的凶手,那也只能找海兰察报仇,崆峒派的弟子即使有人与他往来,也非犯了什么门规。何况还未必真的有这个人呢。你要掌门追究什么和海兰察勾结的人,那不是有意株连,无风起浪么?虽然强辞夺理,但按照原有的门规,却也委实难以驳他。
许久没有说话的洞真子忽地朗声说道:“你们不必争吵,我有话说!”神态严肃,看来他已是要重新执行掌门人的职权了。
丹丘生道:“弟子遵命,请掌门示下。”洞冥子木然毫无表情,却不知他想什么。
洞真子咳了一声,缓缓说道:“今日的同门大会,本是要决定两项大事,一是真相丹丘生应否予以‘清理门户’处分的案件,一是推选继任的掌门。如今丹丘生一案有关已白,他的罪嫌亦已洗清,理该让他重归本派,我这判决,众人有异议么?”
崆峒派弟子十之八九鼓掌欢迎,没人表示反对。在这样情势底下,恨极丹丘生的洞冥子也不敢说话了。
洞真子请众人静下来,继续说道:“既然没人反对,丹丘生重归本派,他是有权做继任的掌门人了。我在开始的时候,曾提议由洞冥师弟继任掌门,后来玉虚长老又提出了丹丘生作为继任人选,有没有人提出第三位人选。”
过了约半柱香时刻,没人说话。洞真子道:“好,那么现在就请同门公决,决定继我之任的掌门人。我自愧德薄能鲜,有关本派应兴应革的大事情,要等待新任掌门选出之后,由他来处理了!”
用意十分明显,他是要把责任推卸给后任掌门。
可笑那一心想做掌门人的洞冥子,此时却是有如待决的死囚。尽管他力持镇定,留心的人还是可以觉察得到他那充满怨毒的神神。此时他正在心里想道:“你这老狐狸倒是狡猾,表面充当好人,其实分明是借丹丘生之手来杀我。”
开始进行表决了,结果是众人都可以预料到的,也是洞冥子预料到的。
洞真子叫众人腾出当中一块空地,朗声说道:“本门弟子,拥护洞冥子做继任掌门人的请站出来!”
崆峒派的弟子谁也没有移动脚步,甚至连洞冥子的心腹弟子大石道人也变作了缩头乌龟。
洞真子继续说道:“本门弟子,拥护丹丘生做继任掌门人的请站出来!”
这一下可热闹了,洞真子话犹未了,崆峒派的弟子已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把那块空地都站满了。不好意思站出来的只有洞冥子门下,寥寥几个。
洞真子吁了口气:说道:“丹丘师侄,恭喜你得同门拥戴,接任掌门。从现在起:你就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丹丘生道:“我得重列门墙,于愿已足。掌门大任,实不敢当。师叔,你的年纪还不算老,我希望你多做两年。”
洞真子连忙摇手,说道:“这是一众同门的公决,怎么可以私将授受?”
雷震子道:“丹丘生,你是众望所归,不必谦辞了!”
丹丘生还想推让,牟丽珠忽地说道:“丹丘生,你不做掌门不打紧,难道你师父的仇,也不想报了?”
丹丘生大吃一惊,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该为玉虚太师叔报仇吧?”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牟丽珠道:“不,我不是说你的玉虚太师叔。我是说你的师父洞妙真人!玉虚子固然是死得不明不白,但你的师父也是一样!你知道你的师父是怎样死的吗?”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无不惊愕!丹丘生失声叫道:“我的师父是怎么死的?”
牟丽珠道:“是给人毒死的。”
洞妙真人在把掌门之位让给师弟之后,不到两年便即身亡,当时他不过年近六旬,对一武功精纯的人来说,这个年纪死亡,纵然不能说是“短命”也只能说是“中寿”故此死讯传出,武林中人都是深为悼惜,觉得他的死未免来得突然了些,但也没人疑心他是死于非命。
在他死前一个月,雷震子是曾经见过他的。那次他们还曾切磋武功,洞妙真人丝毫没有身体衰弱的迹象。此时雷震子听了牟丽珠的话,想起了和洞妙真人最后一面的情形,不由得半信半疑,连忙问道:“牟姑娘,你怎么知道?”
牟丽珠道:“我已经来过一次崆峒山了。那次来到崆峒山之时,恰好是洞妙真人被害之夕!”
洞冥子冷笑道:“我们崆峒派弟子并非都是饭桶,牟姑娘你一个人就能潜入清虚观,这话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牟丽珠道:“在我和丹丘生分手之后不久,我遇见了天下第一神偷快活张,他教给了我改容易貌之术以及腹语的功夫,我是扮作你们清虚观的一个小道士偷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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