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徐予圆吓得立马锁屏,做贼心虚地把手机塞到包里,出门迎接哥哥。没有看到最新显示的未读消息,季行之:姐姐,今晚能见面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徐予圆随意扎起的丸子头随急促的脚步一晃一晃,脸上有异样的潮红,浅粉色的小裙子衬得她愈发可爱。沉青打开门眼前就是这幅景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大大的拥抱拥住。心里藏着事的徐予圆希望能用热情掩盖她的不自然。
沉青果然也抱着她轻轻摸头,无奈地笑着说:”这么大了还黏人。”
“哥哥不也喜欢抱嘛。”闻着熟悉的木质香,徐予圆也放下心来撒娇。
虽然他们是重组家庭,但相较于老是到处跑的爸妈来说,沉青作为没有血缘的哥哥,更加熟悉她,10岁的芋圆跟着妈妈和沉爸爸组成新家庭开始,沉青就一直照顾她,只大她两岁却什么事都做得好,做的一手好菜,了解她的所有爱好并支持,所有东西都由他来置办。沉青总是那么温柔,对她笑,注视她的眼睛,耐心听小芋圆说话。
徐予圆觉得,沉青身上有圣母光环,温柔的光总笼罩着她,所以才那么依赖他。
沉青恍惚了一下,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心的徐予圆没有察觉,拉着他的袖子要他进来喝水休息一会。
反正不进卧室,沉青也发现不了什么。
在厨房倒好水出来,徐予圆看见沉青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矜贵的侧脸不笑时淡漠非常,细碎的黑发下是黑框眼镜,含情的眼睛打破了疏离感,此刻他正在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两年没见你啦,我很想你的。”徐予圆将水递出去,像憋着坏的小孩。
沉青清楚地知道她想讨要一个回国礼物,这时候应该温柔的回应她,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她,可话到嘴边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真的想我,芋圆要怎么证明?”
徐予圆迟钝地意识到沉青的不对劲,感觉哥哥的语气有幽怨之意,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卖乖混过去。她挽着沉青的手臂,轻轻摇着。”不想怎么会每周打电话给你呢,我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的,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收拾得太慢生气了,那你打我吧,为了给哥哥消气,芋圆疼一下没什么的。”
此时,徐予圆还不知道,她的话会成真。
看着沉青逐渐缓和的脸,徐予圆心里吐了吐舌头,这招每次都成功。
沉青的内心却愈发凝重,口袋里的手篡着一份昨天半夜的外卖单:杜蕾斯大号装一盒,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不是他熟知的人,又有些眼熟,仔细观察芋圆的屋子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沉青不断思索那个人是谁,心中长满了有尖刺的黄色玫瑰,密密麻麻的刺戳得他喘不过气。
不该动怒,不该质问,也不该有幽怨。
沉青心底苦笑一声,出国两年,事情变化这么快。
徐予圆拉着沉青兴奋地走出门,显然已经当他气消了。
一路上,徐予圆讲述着她开店遇到的趣事,很快就到了那个老城区里充满生活气息的老房子。
穿过爬满爬山虎的矮墙,一栋复式小楼展现在眼前,邻居家的小猫在阳台懒洋洋地趴着,老远就能闻得到炒菜香,两人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反正时间还早,散步是最好的回忆方式。
徐予圆想起高中时期,她和沉雾一路上嬉笑打闹,为了最后一根香肠理论是谁该吃,沉雾右手一挥搭在徐予圆肩上,她不得已侧向沉雾,仰头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喊我一声雾爷,雾爷把烤肠赐给你。”
”拿的谁零花钱买的,给你脸了?快还我。”徐予圆拧他搭在肩上的手,又摇摇沉青的手”哥哥,沉雾又欺负我。”沉青站在徐予圆右侧,白皙的手臂被软软的温软手臂环住,可她皱着眉认真地盯着他,仿佛真的企图讨个公道。
沉雾想:这么多零花钱还不是沉青这好哥哥给你的。
最后沉雾还是把烤肠给她了,徐予圆满足地拿着战利品,觉得这根比之前的更好吃。
沉雾说:”我可不是沉雾,把你宠坏了。”
徐予圆回他:”沉青就是天下最好的哥哥,我当然是最好的妹妹。”
两人很快陷入了新的斗争,嬉笑着跑远了。
徐予圆不知道的是,沉青在后面暗暗握紧了拳头,眼前似乎还存留着沉雾意味深长的眼神的画面。
沉青这段时间总是阴晴不定,他开始对兄妹二词很敏感,从前为了拉近关系,小沉青总强调他们是兄妹,以至于养成徐予圆叫他哥哥的习惯。
可现在听到总生出无端不舒服的感觉,眼前的炽热真诚的感情总是要加上兄妹的前提。
“你们兄妹关系真好。”
他的感情参杂了不同的更模糊的东西,敏感的沉青发现了他们的感情之间的差别。见到她的时候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和她待在一起就会只想看着她,想帮她撩耳边的头发,听她说一些很平常的小事都觉得很开心。明明是在听朋友和他暗恋的同学相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