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场面,许晏就觉得很精彩。
她瞧着陈意的背影。
突然,陈意似乎感觉到什么,往四周张望了下,又抬头往上看,目光正好跟许晏的对上。
下一秒,许晏的游戏界面里弹来消息。
姐姐别打我:啊啊师父!女魔头在盯着我!!我不能打游戏了我先下了!!啵啵啵!!拜拜!!
许晏都来不及回复,陈意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系统弹出消息。
【你的徒弟姐姐别打我已下线,请期待下次再见吧。】
这下许晏算是明白陈意为何一下就能清楚她的上线时间了。
原来系统还有这个功能。
许晏挑挑眉,盯着空旷的游戏场景,目光停在陈意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上。
女魔头?
有些人啊,上一秒还在亲亲师父,下一秒就在女魔头了。
她倒想看看,陈意的这两幅面孔究竟能有多夸张。
自从打游戏被许晏抓了个正着,陈意就没多少继续玩下去的欲望了。毕竟现在只要一在办公室拿起手机,她就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从背后穿透过来,能把她的脊梁骨给冻得嘎嘣脆。
这谁还打得进去游戏啊?
陈意干脆放下手机,埋头在桌上睡午觉。
只是这觉也不能睡得太死,潜意识里总有一根神经狠狠绷着,手机闹铃也随时准备着提醒陈意。
等到心惊胆战的午休时间过去,陈意从桌上醒来,睡得胳膊酸痛。她一边伸手揉捏,一边转头往许晏的办公室瞧。
许晏说下午陪她一起去办事,也没说下午几点。
余幼安在陈意的对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陈意瞄她一眼:这么困?
余幼安笑话她:还说我,你不也是?
余幼安这么一讲,陈意才发现,刚刚说话的同时,她竟然也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众所周知,哈欠和大笑一样是会传染的。陈意说。
余幼安敷衍地点点头,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又给自己做了一套眼保健操。流程走完,她的困意少了许多。拉着陈意去茶水间泡茶,又八卦:你和许主编今天下午去干嘛?
陈意端着余幼安泡好的咖啡,抚摸着杯壁,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还没说。
余幼安:那我就先走了哦?我跟仓库那边约好了时间,等下就得过去。
陈意说好。
两人一道走回办公室,余幼安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拎着一个小包。她一口把咖啡闷了,跟陈意拜拜,人都走出去几步路,又回头倒退过来,在陈意的桌边站定,笑眯眯地说:如果下午有什么进展,一定要跟我说哦。
陈意一巴掌把她推开:滚呐余幼安!
不乱嗑cp会死吗!
她现在可是fade的亲亲小徒弟。
别说许晏了,就算来几个刘晏迪晏范晏,她也不在乎的。
陈意瞄了眼时间,因为不好意思主动去问许晏出门办事的时间,只好在座位上摸鱼。
在她打完第六把蜘蛛纸牌的时候,她听到许晏在叫她。
陈意。
陈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喊一声:到!
整个办公室的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许晏无可奈何:走了,出发。
陈意:我马上来!
她麻溜地收拾完东西,把刚刚被喊到名字那一瞬心中陡然升起的心虚感全都抹掉。谁懂呢?就在刚刚那一个瞬间,陈意真就梦回小学初中计算机课。老师在上面讲wordexcel,她和同学在底下玩系统自带游戏,玩得正投入,被老师喊了名字。
魂魄没滋溜一下全都散开都算她陈意命好。
没想到这种学生对老师的天然恐惧,居然又在她的生活里重现了。
这就是可恶的工作!
陈意在心里唉声叹气一番,面上如一池古水,毫无波澜。收拾完记录用的东西和随身用品后,忙不迭地跑到了许晏的身边。
许晏正在和同事聊下一期稿件选题的事情,瞧陈意过来,许晏看了她一眼,对同事说:刚聊的那几个都不错,整理下思路,回头会议上讨论。
同事笑呵呵:好的许主编。
小意,拜拜。同事也跟陈意道别。
陈意连忙颔首,以新晋社畜的姿态卑微地回礼。
走到地下停车库的这一路,陈意跟在许晏的身后,一句话没问。她不说话,许晏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得像化石,只不过是会走路的那种。
到了车旁,之前被陈意不小心错认成专车司机的那位师傅又露面。他礼貌地跟许晏和陈意打了招呼,又体贴地开了车门。
陈意第一反应就是去副驾驶。
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老板是要坐后排的,员工和司机是坐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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