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告示下方大致扫了一眼内容,暗暗心惊,但没表现出来,而是想往常那样去铺子里抓药,抓完药后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返回五平寺。
他前脚刚走,后脚柯九就将这个消息禀告了陈云州。
“大人,盯梢的人来报,咱们走后没多久,那个福青便下了山……小的派人查过药铺,五平寺时常去药铺抓药,这是今天的药方。”
陈云州赞许地看了柯九一眼:“不错,把药方给懂医术的人看看,这副药有什么疗效。”
柯九贴心地表示:“大人,小的已经派人询问过了,这剂药的主要作用是清热祛火、消炎解毒。”
陈云州似笑非笑:“这天气还能上火?大师日日粗茶淡饭,这火可上得可真奇怪。”
柯九点头:“可不是,这都大下午,快天黑了,早不抓药晚不抓药,咱们下山,他们就来抓药,这上火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至于赶夜路也要进城抓药吗?依小的看,他们就是心虚了。”
陈云州也有这种想法,只怕慧心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对明日的搜查又多了几分信心。
“继续派人盯着,明日我们也早些出发,等他们一下山,我们便上山搜查。”
福青回到山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他站在寺外,用力拍打着大门:“师弟,师弟……”
听到动静,福元举着灯打开门:“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走,去见师父。”福青拎着药大步进入禅房。
慧心大师见他进来,放下木鱼:“回来了,如何?”
福青神色凝重地说:“师父,官府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城门口张贴了苗阿芳的画像,官府四处悬赏她的下落,凡是能提供有用信息的就赏两贯钱。此外,官府还在大张旗鼓寻找其他失踪的女子,督促百姓去报案。”
慧心大师微微眯眼:“看来今天姓徐的没诈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他们平时很小心,但人多眼杂,保不齐还是被人无意中看到了。
福元有些焦虑:“师父,姓徐的那么嚣张,官府会不会迫于压力派人来查咱们啊?”
福青也担忧地望向慧心大师。
慧心大师没有托大:“让我想想。”
福元听到这话更急了:“师父,要不咱们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走吧。这些年咱们也攒了不少钱,可以换个地方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慧心大师眉头紧皱,没有开口,他舍不得现在的一切,如今每日只要装装样子,便有很多人敬仰他,尊敬他,给他钱花,如此轻松惬意的生活哪里找?
虽说他们现在手里攒了不少钱,但坐吃山空这点钱可不够后半辈子花。
就在禅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沉闷时,外面传来了模糊的叫喊声。
福元站起身,拉开禅房的门,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回头说道:“师父,外面好像有人在喊咱们。会不会是官府的人来了啊?”
禅房里安静了几息。
慧心淡定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元你去看看。”
福元点头,举着灯走到了门口,隔着门板问道:“大晚上的,谁啊?”
外面随即传来一道粗噶的男声:“是福元师傅吗?我是庞家庄的白老三啊。”
福元有点印象,松了口气问道:“是你啊,这么晚上山有事吗?”
白老三说:“我家老太爷过世了。老爷让我过来请慧心大师去给老太爷做法事,劳烦福元师傅开下门。”
福元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趴在门缝上往外瞅了瞅,见只有白老三一个人,这才拉开门栓,笑着招呼道:“白施主,跟小僧来吧。”
他把白老三领进了禅房。
禅房内,慧心大师坐在小几前,双目紧闭,左手转着念珠,右手轻轻敲击着木鱼,嘴里还念念有词。
福青轻声解释:“师父还在做功课。他每天晚上都要做两个时辰的功课才肯休息,还请施主稍候片刻。”
白老三连忙点头:“不妨事,不妨事。能听大师诵经是小人的福气。”
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慧心大师终于放下了木鱼,福青连忙上前说明了情况。
白老三跟着补充道:“我家老爷最是相信大师,因此想请大师明日去给我家老太爷做场法事。”
慧心大师眉心轻拧:“明天?这么赶?”
白老三苦笑道:“近段时间,最好的下葬日子便是后日,时间比较赶,还请慧心大师见谅。”
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慧心大师不是很想下山。
见他不说话,白老三赶紧取下了挂在腰间那沉甸甸的袋子,双手递给福元:“福元师傅,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请师傅笑纳。”
福元接过袋子就被这份量给惊呆了,连忙劝说道:“师傅,庞老爷一片孝心,大晚上的遣白施主上山邀请您,您就成全他吧。”
慧心大师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听到了哗哗哗的声响,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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