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陈云州有些无语,想了想说道,“不用,明日我少吃点。”
这些夫人小姐做饭,本来就有仆人在一旁协助,厨房里好些个人,再派人去太明显了。
至于入口的东西,陈云州自从跟朝廷闹翻之后,一直很小心,平日在府衙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但出去应酬跟人吃饭,他会等别人先动筷,然后夹别人动过的盘子。
明天,他也打算这么做,童良的担心虽然看起来有些多余,但凡事小心总无大错。
柯九听了他这么说,只得“哦”了一声就打算退出去。
陈云州叫住他:“你别跟童良瞎胡闹,等童叔和去余州查访的人回来后再说。我们到桥州来是忙正事,你准备一下,后天咱们出一趟门,去桥州下面的几个县转转。”
这是陈云州先前就计划好的。
桥州落在葛淮安手里两年,现在是什么情况,光看下面人送上来的纸面数字是不准确,直观的。
身为地方父母官,你得亲自去看看,见一见,这样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也清楚百姓的顾虑和诉求,从而在政策方面做出调整。
而且桥州辖下几个县的县令能不能任用也要考察考察。
桥州被葛家军占领的时间太久了,保不齐养了一些狗腿子,现在见势不对,又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庆川军”的人。
柯九一听要出门,顿时眼睛发亮:“好,小的这就去准备。”
第二天,上午陈云州跟丘梁他们商讨了一会儿事情,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丘梁和童良都抢着要同行。
陈云州只答应带丘梁:“让丘大人陪我一起吧,至于童指挥使,你做好征兵练兵的事就行了。”
童良当然不乐意,但陈云州决定已下,他也没辙只能答应,但等其他官员走后,他还赖在陈云州跟前:“大哥,你又不带我,你这次要去多久啊?你只带柯九他们几个不安全,我拨一支小队保护你吧……”
陈云州被他吵得脑袋痛,连忙伸手制止了他:“停,你安排二十个人跟着我吧。我跟丘大人走了,桥州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知道了,大哥,你为啥带那个丘梁,他都跟你不熟,你带我多好,咱们兄弟……”童良还有些耿耿于怀。
陈云州无语了:“就是因为不熟我才要带他,行了,你去忙吧,我也有事。”
童良看了一眼天色,嘿嘿笑道:“大哥是要去吃饭吗?咱们今天中午一道。”
陈云州一开始没打算带他,但想着陈氏比较爱“忆往昔”,自己又没什么话跟她们母女谈,不如带上童良这个话痨,也省得冷场。
“七姑做饭请我,你要跟着就随你,但先说好,一会儿说话注意点。”陈云州提醒道。
童良生怕他不带自己,连忙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保证,绝不乱说话。”
陈云州这才带着童良一块儿去衙门后院。
桥州知府衙门后院很大,有好几个院子,住着不少官员和家眷,还有些衙役和他们的家人。
陈氏母女的院子就安排在陈云州隔壁,距前衙不是很远,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可能是一直等着陈云州,所以院门并没有关,半敞着,但柯九知道陈云州的性子,连忙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少女欢快软糯的声音:“表哥,您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的?”
今天的毛雨沁宫缎素雪绢裙,窈窕有致。她看到陈云州,娇俏动人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点点红晕,眼底的喜色更是藏都藏不住。
陈云州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大妙的感觉。
这种预感在进门后, 很快就应验了。
堂屋内,陈氏正在布置碗筷,见陈云州进来, 连忙收回手, 站直了身,拉开了主位的椅子,笑盈盈地招呼道:“云州, 童小将军,你们来了, 快请坐。”
陈云州推辞:“七姑坐。哪有长辈没坐, 晚辈先坐的道理。”
陈氏还想说什么, 但陈云州已经退后一步,拉开了主位右侧的位置,示意自己坐这就可。
陈氏不好再推辞,只得坐下:“那七姑今儿个就托大了,云州你也别站着了, 今儿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外人。”
陈云州含笑点头,坐在了陈氏旁边。
一旁的毛雨沁见状, 连忙拉开了陈云州右侧的椅子, 想坐到陈云州身边。
但有个身影比她快一步。
童良嗖地坐了下来,咧开嘴冲毛雨沁大笑:“谢谢表妹!”
谁是你表妹!毛雨沁捏着帕子, 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眼泪在眼珠里打转。
陈云州松了口气, 毛雨沁这表现有点太明显, 坐在他身边,他还真不自在。这次童良立了大功, 奖励一只鸡腿。
心里高兴,陈云州面上却做茫然状:“表妹站着作甚?快坐下吃饭啊!”
因为就四个人,桌旁也只留了四张椅子,如今就剩了陈氏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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