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留曹元放一条小命,寻找治疗应声虫的方法,然后找出真凶,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夏欢的能力才将将恢复,能不能带二人出去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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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从前种种
远处火光映天,荧荧火星不断被风吹起,飘向天际,消逝夜色中。
谖竹望向那里,暮色森林,月色薄弱,他的表情隐在夜色中,看不真切,眼眸却在昏暗里闪烁着。
“夏欢呢?”
居狼寒冷的声音在谖竹身后响起,他立即转过头,焦急地催到居狼:“他还在里面,你快去……”
语未闭,爆炸声响起,响彻天地,树叶沙沙作响。
谖竹回转过脑袋,望向远处,火光映红他温柔的脸旁,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多了丝悲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呵呵,太上忘情,罢了……”
“什么就罢了?你要告诉我什么啊?”
——是夏欢的声音!
心情过山车式的大起大落,谖竹没及着回过脸,只见他闭上眼,胸膛和缓地一阵起伏,暗自整理情绪。
稍远处,夏欢连拽带推地领着曹元放往他们面前走。
“哎呦您手脚轻着点儿!”曹元放喊痛。
“那你走快点!不是老子带你出来,刚才那下爆炸你就没了,还磨磨唧唧!”夏欢把曹元放甩给居狼,道:“带着他去找白毛小鬼。”
居狼愣住,脑袋不自觉地向一边歪去。
按理来说,夏欢知道沈渊已经复活,他应该把曹元放带回组织审问,再捉拿沈渊,怎么会把曹元放交给自己呢?
夏欢一脸嫌弃地说:“还愣着干嘛?你这鸟样子以后也改改,不然你那心思别人一看一个准。”
居狼问:“你不去?”
夏欢道:“组长对全组织下过令,要捉拿沈渊,我作为典氏之人投奔何氏本就让人怀疑。酒店那次我已经装作没看见沈渊,若再次徇私,于理不合,也容易落人把柄。”
居狼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哦”了一声,再道声谢,转身便带曹元放要走。
夏欢朝紧居狼喊道:“你们下次别碰见我!组织组长下令,凡是带沈渊回恒耀者,皆可成为半神!”
夏欢生来就是神族,不需要再用旁的法子挤进神族一列,更何况还只是个半神。他告诉居狼这些只是想提醒居狼,多提防着点身边人。
声音惊起只鸟,从头顶飞掠而过。
夏欢转身朝谖竹走去,借着火光,看见一颗泪珠坠在谖竹下巴尖上,他伸出食指,指腹轻轻点上去,用拇指揉开,他诧异道:“你的眼泪!?”
谖竹对夏欢露出一个温柔而舒展的笑容,承认得落落大方,“确实,失态了。只是我心里有疑问萦绕,不知可否相问?”
“你问。”
“这极短时间内,你是怎么出来的?”
“很简单。”夏欢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左手作势往空气中一抓,再缓缓摊开手掌,只见躺着半截白玉玉笛。
谖竹疑惑,“只凭半截玉笛?”
“这是典氏先祖留下的东西,吕华笛,是九离的传国至宝。在被沈渊摔碎之前,它是一根完整的玉笛。”
夏欢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诉说着,月光洒在脸上,并不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原始而健康。他的五官却是精致的,眸子干净而明亮,这种矛盾感在他身上融合,仿佛沙漠中的玫瑰。
谖竹拿起半截残笛,对着月亮细细观赏。
吕华笛由一整块白玉玉石雕刻而成,那玉石摸着很柔润,应该用料价值不菲,却有一道明显的瑕疵。
他问:“这中间怎么有道裂?”
“摔的……”夏欢眼底有明显的落寞。
每每露出此番神情,大抵是这件事与那人有关。
吕华笛以前是完整的一根,现在却残缺了半份,半份之后又有裂缝,应该是他与那人分开之时摔的。
谖竹把玉笛还给他,也不再多问。
玄衣便于隐遁,夏欢一身黑,而谖竹白衣立世,暗夜中便无所遁形,只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夏欢忍不住问:“你去哪?”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我去寻息壤了。”谖竹说话语调控制很好,是如三月春光般和煦的语气,多一分是树敌,少一分太疏离,不多不少。
夏欢听闻顿生怅惘,他捂住胸口,颔首蹙眉喃喃道:“奇怪,我与他明明才没认识多久……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
安之将董权带回了卧室,哄他睡着了,才又回来查看。
简松箱里根本没有曹文的父亲。
打开木箱,一股浓稠的液体状东西涌出,贴着地面缓慢蠕动,发出黏腻的声音。
“什么鬼东西?”
那摊东西仿佛一小片沼泽,而在浑浊沼泽之下封印着怪物,正在剧烈挣扎。
看着面前那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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