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脸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想回家……”
赤子厄恨然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玉窗,回忆道:“顷刻沧海桑田,眨眼白驹过隙,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在我这儿,我定要你留着命——”
自赤子厄在辞叶为他讲解关于法度与权力后,安之就知道他学识渊博,是位可尊可敬的长辈,他的话满满的都是经验与阅历,那是他走过的来时路,是真的为沈渊好才这般归劝。
可安之没赤子厄活得年岁之长,与他相比,他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只有短短的二十六年,小巫见大巫。
而有些事,光劝没有用,只有经历了才明白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意思。
的确。安之已经经历过沈渊的遭遇了,可是他要回家呀,怎么能与赤子厄一起回云台阁呢。
他只能入局,将局面搅动,找到证据,帮沈渊昭雪。如此,他才能回家。
安之道:“真相要自己找,等,永远不可能等到。”
说着,他对一旁的温言使了个眼色,寻求帮助,“是吧,温言?”
温言接到暗示,出声帮衬安之,道:“说得没错。”
赤子厄手指挨个指过温言、安之,双眼从他们脸上扫视一圈,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是我错了不成!?”
见赤子厄气急败坏的样子,安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又快速敛色正经起来,“一动不如一静,保命要紧嘛。可若那人有意找我,又大权在握,无事不知,那纹丝不动地躲在一个地方就等于送死。”
说相声似的,安之是逗哏,温言是捧哏。温言跳起来,附和道:“那肯定不兴干等着!”
赤子厄眉头微蹙,有些动摇了决心。
安之趁热打铁说:“赤子厄,那幕后之手可是玉山殿的婖妙娘娘。我真的能逃过她的法眼,安安心心地待在云台阁?”
温言一再附和安之:“不可能的嘛。”
“要说也是。”赤子厄捏住下巴,考虑一会儿,才答应下来,“那好。我陪你小子入世寻真。”
安之满意地点点头,暗自向温言竖起大拇指,夸他配合得好。
话说回来,自己是出了辞叶树林,偶遇简风子,才临时改变了行程,去往昂琉海湾,赤子厄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安之问:“赤子厄,你怎么知道我在昂琉湾?”
赤子厄短暂指了指温言,说道:“姻缘神千里传音。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跟他同流合污了?他可是出名的变态,最喜窥私……”
温言打断他,“这可不兴说啊!”
遥记刚入游戏时,安之在辞叶镇正在为怎么通关而烦恼,温言突然现身,告诉自己他随他入了游戏,帮他通关,还告诉他联系方式,说在游戏寻了个姻缘神当当。
想着,安之损到温言:“你看看你……哎呀,真变态!”
说着他把温言拉到房间一角,低声问道:“干嘛故意把赤子厄寻来?”
温言道:“一开始我就说过,居狼不是好人,他接近你,是有他要达成的目的。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我只能把赤子厄找来。”
安之追问:“居狼有什么目的?怎么不是好人?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他对我很好。我也知道他就是汪盼,他全都给我坦白了。”
温言道:“他是对沈渊好。他要是知道这副躯体的魂魄是你,他还会这么关心吗?”
“会的。”安之坚定地说:“他知道我是谁。”
“总之居狼没有与你全部坦白。他真是对你好,怎么会不敢跟你说明?”温言道。
安之一再追问,“到底是什么?”
温言道:“记得吗?你出差去s城的前一天,我送了你一本书,书里有句话我做了标记。”
“是有这回事儿。”安之为难地说:“我看是看了,但是发生的事太多,忘了。”
温言无奈地叹口气,“那就算了。你听我的,离居狼远点。”
安之纠缠下去,“你就……”
“啧!”温言咂舌,白眼一翻,改成威胁道:“要不要我拿跟锄头给你去刨根问底?总之你离他远点,不然有你后悔的!”
安之实在不明白温言的话中之意,正想深问,究其原因,忽地从门外蹦进来一个人。
简风子跨进门,笑得满面春风,一落座,二郎腿架起,劈面说道:“安之!我得好好谢谢你!”
安之知晓简风子在说梦境里的事,笑道:“女鬼地事也是我们惹出来的。”
简风子一脸傲然,不知愁滋味,好似不记得梦境中发生的一切,说道:“无论如何,等我们到了昂流,简家都要设宴答谢你。”
银发从肩头滑落,安之看了眼发丝,心想:要是被简家人看出来我的身份,岂不麻烦了。
他笑着推辞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们还要去尚池城与朋友汇合,就不参加你们的宴会了。”
简风子却道:“正好,我们一起去。我今年刚满十八,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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