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亲人,我感到很悲痛,但这件事咱们都需要冷静下来面对,我老公绝不会见死不救,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谁知,那老太太听完她的话,神色激动指着她嘶吼:“什么原因,无非就是因为看不上我们一家子,开不起医药费,不想救,我死了老公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要是死了老公我让你冷静试试。”
诅咒秦寒玖死?
秦安目光咻然转冷。
“手术是需要承担风险的,做手术之前你们就应该明白手术可能成功可能不成功,现在出了事,怎么能将责任全部推倒医生身上,医生是人,不是神。”
“什么风险,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老太太大叫,“医院根本没有跟我们说手术有风险,要是知道有风险,我们根本就不会同意做手术,你们医院根本就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将人推进手术室,这是谋财害命啊,谋财害命!”
说完,抱着儿子痛苦起来,听之落泪。
秦安想起金易说的,根本就没有签风险责任书……
这种低级的失误,怎么会犯?
秦安看了一眼旁边装死的黎院长,触及到他茫然的情绪,只觉得心口赌了一口气,连忙移开眼。
看向程疏:“秦寒玖在什么地方,我想见他。”
程疏指了指手术室,金易推着她进去。
浅绿色的地板和墙上还有些血迹,穿着绿大褂的男人站在手术台前,漠然看着这一切。
旁边的警员正在检查现场,台上还躺着一个人,盖着过头的白布。
“秦寒玖。”
秦寒玖转头,大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你怎么过来了?现在很乱,让他们送你回去。”
“你都成这样了,我怎么安心回去,到底怎么回事?”
好看的眉头微微向中间皱起,薄削的绯唇带着阴戾:“是局。”
秦安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厉承阳,上次聂烟做手术,他就告诉自己有人想用人命做局毁了秦寒玖,但是这都过了快三个月,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伺机而动。
“有怀疑的对象吗?”
秦寒玖避而不答:“这次恐怕不好处理。”
“没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秦安摸着他发质很好的头发,天真的想着。
“好啊。”秦寒玖回答得很爽快。
他根本不需要她帮,但她愿意为他操心,他很高兴。
没一会儿,程疏进来,拿着手术室的监控。
监控里,变故发生时,秦寒玖的确是站在一旁,什么也没做,直到病人抽搐死亡后,面色很平静地拿起白布盖上。
“秦先生,鉴于你在工作中的失误,家属状告你蓄意谋杀,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察局。”
“程疏,我老公他不可能会这样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你不能……”
秦寒玖捏住她的手:“安安,我没事,乖乖回去养伤,嗯?”
你想要什么交代
秦寒玖被带走,病患家属仍旧赖在医院,嚷嚷着要一个交待。
邀着三姑六婆,穿着白色孝服、戴着孝帕,聚在医院门口大哭大闹。
还拉着巨大的条幅,上面写着:“无良医生故意见死不救,求医院给一个公道。”
“太可恶了,居然敢这样污蔑九爷,我这就去撕了它。”
卞烽气得双眼赤红,撸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跃跃欲试半天,身边没人冒出来阻止他,也没人鼓励他,回头一看,莫忘推着秦安走了。
黎院长看着强闯进来的秦安,脸色难看:“我现在很忙,没空招待你们。”
“也不是找黎院长闲聊,我就想知道这件事医院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这件事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任何结果我们都能承受。”黎院长满脸严肃,说得自己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承受?秦安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眼底的笑意寸寸结冰,咻然而笑,带着讥讽和失望。
承受和承担,一字之差,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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