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甚至带着颤抖:“你来做什么!”
“不用害怕,我就是来看看你。”
他才不会相信她这么好心。
秦安从腿部掀开他的被子,看到打着厚厚石膏断裂的腿,曲指敲了两下,啧啧两声:“这谁干的?”
“下手也忒轻了些,我坐三个月的轮椅,你以为躺两天就过去了?”
到现在,站久了腿还有疼,特别是膝盖,很多伤疤。
聂柒:玛的老子都躺了两个月,还想咋滴。
“聂先生,聂烟是你姑姑吧。”
聂柒冷哼一声。
“我不明白,我老公救了你亲姑姑,你怎么想要对付他呢?并且对一个女人出手,真是令人不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付女人怎么了,你是一般女人吗?”
聂柒嘴硬,时刻提防着秦安会不会给他腿来一棒。
“忘恩负义的家伙,想不想离开云城?”
聂柒根本不信。
“真的,我送你去找姑姑,顺便把你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她调查了,聂烟虽然嫁出去,但是在聂家有很重的话语权,为人相当严厉。
送给聂烟,那就是另一个火坑。
果然没安好心。
“呸,假仁假义,要怪就怪你谁不跟,偏生要跟秦寒玖,活该!”聂柒冷笑,“就算我不动你,早晚也有人动你。”
“聂先生,我实在是不明白,聂家那么有钱富有,足够你挥霍了,为什么还要干这种事。”
聂柒一个,厉承阳一个,一个家世出众,一个能力卓越,都不是泛泛之辈,为什么要给别人干事。
世界这么美好,干嘛跟她过不去。
聂柒闭着眼,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自是有他的理由。
“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只好把你打包送给霍太太。”
撩了撩头发,吩咐两个人将他抬出去,也不管他疼得鬼哭狼嚎。
“秦安,”厉承阳从走道尽头跑过来,“放过他吧。”
他今天知道秦寒玖不在云城,想着趁机会赶紧将聂柒转移走。
只要秦寒玖不在,对付他那些手下还是绰绰有余的,没想到秦安会在这里。
秦安指尖转着帽子:“理由?”
“他是我表哥。”
“所以呢?”
“只要你愿意放过他,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收手,你抓他,不就是为了威胁我不对付秦寒玖吗?我答应你。”
秦安展颜一笑,像朵盛开的罂粟花,张扬又危险:“厉承阳,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脚步往前一踏,裙角翻飞带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谈条件也要分时候,现在才来和我谈条件,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当过我两天导师,就自以为在我这有几分地位。”
冷冽的声音响在耳边,绝情伤人。
聂柒听到,满脸不忿:“秦安,你这个坏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枉费他一番真心,为了你三番两次违抗命令,到头来你居然这么说,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聂柒,闭嘴!”
秦安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前,抬起目光与他对视,唇角上扬:“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厉先生的情深似海咯?”
厉承阳看着她眼底的讥讽和嘲笑,喉咙发涩:“不用。”
心宛若刀割般疼。
拳头垂在身侧紧握,好想好想撕碎她脸上的凉薄和讥诮,摧毁她、弄疼她。
“我想也是不用的,所以厉先生的真心,还是拿去喂狗吧,秦安无福消受。”
成功了
如果一句无关痛痒的真心就能抵消所有阴谋伤害,她当真是消受不起。
她要的是首选,是偏爱,是将她真正捧在手心呵护的人。
而不是一句轻飘飘没什么份量的真情。
聂柒左看看右看看,连他都觉得说这句话的人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他那个脾气手段向来不好的表弟竟然忍下去了。
窝囊废!
要是他,早就把人扛到床上狠狠收拾,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着求饶把这句话收回去。
陡然对上一双淡漠如水的眸子,毫无感情,叫他那些遐思瞬间如潮水褪去,只剩下一片黑泠泠的漠然。
厉承阳是脑子有坑吧,居然喜欢上这么一个没有感情的黑心肝。
秦安扯扯唇角,看都没看厉承阳,迈步与他擦肩而过。
裙角随着风拂过他的裤脚,轻轻一擦,便毫不留情离开,不会为谁而驻足。
厉承阳迅速挡在她面前:“安安,你走可以,但是聂柒,必须留下。”
聂柒松一口气,幸好没色令智昏,把他忘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涌出来很多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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