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能是我的!”
秦安目光阴骘,满眼疯狂狠戾。
秦寒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又是那个燕盏北花言巧语蛊惑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
秦安压抑住胸腔升腾而起的愤怒,不停为秦寒玖找借口。
燕盏北既然能够让秦寒玖对自己是燕南琛的身份深信不疑,就一定有办法骗他签下这份协议。
所以,这不是秦寒玖的本意。
秦安将这一切归咎到燕盏北身上。
都是这个老家伙,为老不尊,竟然还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给他塞女人。
万分庆幸,她今天发现了,以后有了防备,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否则,她真的无法想象若真有那么一天,该何去何从。
她会疯的。
燕盏北,这一次,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秦安脸上闪过杀意,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
一路上,车厢内的低气压持续,令人倍感压抑。
到了燕家,卞锋才犹豫着问:“夫人,我们来干什么?”
秦安摘下帽子和墨镜,盯着不远处、雄伟充满古老气息的庄园,眸子里晕开一片墨色。
唇角扯开一抹冷笑:“他既然是九爷的外公,我这外孙媳妇,怎么着也该来拜访拜访。”
卞锋了然,下车去摁门铃。
告知来意。
其实这种没有预约,直接上门的举动,是很不礼貌的。
何况燕盏北这老东西,似乎不待见他们。
果然,佣人进屋后出来,微笑又不失礼貌地告诉他,燕盏北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秦安打开车门,走到铁门旁:“正是因为燕老不舒服,所以我专程过来探望,毕竟他是我的长辈,不是吗?”
佣人诧异地看着秦安。
首先被她那精致清冷的气质摄住,随即疑惑。
这是来攀亲戚的?
可是,开着那么豪华的车,会穷到需要攀附燕家吗?
愣神间,拿女人一双如冰泉水洗过的眼睛泠泠扫过来,吓得她连忙转身去禀告。
燕盏北听后,冷笑。
翟天葵不满道:“这秦安也太不知进退了。”
“她今天是非要进燕家啊。”
“燕伯伯,她肯定是为了南琛而来,可是现在南琛不醒,她进来恐怕会闹。”
燕南琛心里防备太强,纵使他催眠术厉害,也不能一次性催眠,必须分多次。
中途不能中断。
燕盏北冷声道:“闹?她拿什么闹?真以为自己在云城一手遮天,就能在燕家撒野了吗?”
“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来想做什么!”
秦安两手空空,带着卞锋踏进燕家。
这是她第二次来燕家,上一次来宾客满堂,香槟美人,极致奢华。
这一次,却觉得这偌大的庄园,透着一股迟暮的暗沉之色,浓重孤寂,垂垂老矣。
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主人吗?
进门,看到燕盏北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
四目相对,彼此打量。
秦安微微眯眼,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警惕和危机感。
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她还没来得及去查他的底细,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燕南琛的身影。
人呢?
“听说燕老病了,作为晚辈,心里很担忧,今天特地来看看。”
你燕家也不是香饽饽
燕盏北脸色平静:“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
这是拿她自己的话膈应她。
大概是觉得,“一家人”这三个字,膈应到了他自己,所以也拿出来膈应秦安吧。
冷嘲热讽,就是要让她明白,燕家不是她高攀得起的,自然也不会承认她这个外孙媳妇。
她想不明白的是,燕盏北为什么会嫌弃自己?
她秦安现在,有权有势,无论是能力长相,样样不输帝都这些名媛大小姐。
何况,ha集团如今的规模和前途,从总体来看,比燕云集团还要好。
谁嫌弃谁,还说不准呢。
要不是燕南琛在这,他以为自己会稀罕来这鬼地方吗?
秦安桀然一笑,夹杂着几分乖张叛逆,丝毫不见外地坐过去。
“外公、说得对。”
外公两个字,喊得特别缓慢,目光紧盯着燕盏北。
红唇微扬,甚至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你叫我什么!”燕盏北脸色难看,气恼地看着她,“谁是你外公,我燕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外孙女!”
秦安眨眨眼:“刚才,不是你说一家人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就这个吧。”
“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叫你外公,而是爷爷?这样也成啊,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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