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拜访的。
但塔天宝不仅没有来拜访,而且还在两人偶遇时以平礼相见,未执下官礼。
章旷大怒,骂道
“尔不分尊卑乎?果流贼习气!”
塔天宝听到对方骂人不说,还拿那以前农民军的蔑称来称呼自己,愤而回道
“你我何尊何卑?俱为四品,如何见礼?”
章旷一怒下找到贵阳知府连城璧,要他约束自己地界上的将领,可连城璧却表示,自己乃是文职,而且同是四品,岂能约束军将?
章旷大为震惊,的确,明朝的知府是正四品官,佥都御史同样是四品,但佥都御史却一般能当巡抚,管一个省的,所以面对佥都御史时,知府也好,将领也罢,都是算作下官。
而塔天宝和连城璧竟然如此对待自己,越想越气,干脆和户科给事中金堡一同上了折子,弹劾二人。
瞿式耜倒是识大体的留中不发,也不表态,但吏部尚书何腾蛟却反应激烈,表示这是目无上官,应当严惩,还利用吏部尚书的职权下公文呵斥贵阳知府连城璧。
说他“无士大夫气节自持。”
外出的贵州巡抚王化澄听闻此事,对何腾蛟十分恼火,上书弹劾何腾蛟、章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道何腾蛟、章旷当年明明收到了隆武皇帝调兵旨意,却逡巡不前,就是怕隆武到了湖广威胁他的权势,坐视隆武殉国,早就该杀!
而朱由榔收到这封信却是生气在两点。
其一,何腾蛟、章旷二人死性不改,还是那一套蔑视农军的态度,若是长久放纵下去,有伤军心。
其二,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明朝之前那套官场腐朽之风还在盛行?瞿式耜留中不发,本来就表示暧昧态度,其实不止他,对所有知情的朝中重臣而言,他们内心中其实是认同章旷那套说法的。在他们眼里,区区一个参将,地位就是要比佥都御史低啊!虽然他们都是正四品,但这也不能比。
他们看来,章旷道理是没错的,只是方法欠佳而已,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所以自己“留中不发,两不表态”,就是在“主持公道”了。
这才是令朱由榔最愤怒的地方,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在竭力改变肇庆朝廷的官场风气,但明中期以后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腐朽之风依旧吹了进来,并且随着政权进入稳定后,大家没有顾忌后,快速滋养而出。
在这些官吏眼里,之前大半年那种紧张局势下的所作所为,与民军联合也好,重视军士也好,都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社稷稳固,还是要回到以前“众正盈朝”的状态嘛!
朱由榔放下广州这边事情,直接带着两百骑兵快马加鞭,气冲冲跑回肇庆。
“何腾蛟呢?还有章旷那王八蛋呢?”
陈子壮见到天子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有些疑惑道
“何尚书正在肇庆,章旷还在贵阳,陛下……”
“章旷不用回来了!贬海南岛,当个知县,不,可别祸害了一县老百姓,就当个主簿吧!”
“这是不是太……”
“明日召所有在肇庆官员,开大朝会!”
朱由榔这回决心要打压一下这些个文官气焰了,必须要让他们意识到,时代已经变了,以前嘉靖、万历时期那一套已经是过去了,文武之间也好,都察院也好,之前大半年自己为了抗清,对于原来的明朝旧吏可谓来者不拒,如今看来,有些时候,有必要做一些清洗和甄别。
重建锦衣
次日朝会
朱由榔面对一众大臣大发雷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个参将嘛,怎么可能和堂堂佥都御史相提并论?无非是章旷太过张扬,申饬一二不就行了吗?以文驭武,向来如此嘛!”
下面的众臣都不敢说话,自从桂北一战后,朱由榔威福自重,气场都变强了,大家也知道这位年轻天子的性格,也不敢出言。
“可尔等有没有想过,这大明朝好端端的如何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不就是因为这些个腌臜的‘向来如此’吗!”
“宦官摄政,君主不履其责,向来如此。”
“宗藩轻佻,肆意兼并土地,向来如此。”
“文臣攻讦,结党而斥异己,向来如此。”
“武将自贱,跋扈盘踞州郡,向来如此。”
“朕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国家肱骨,都是两榜进士,或是一代风流倜傥、文章大家,或是学问彪炳、道德楷模。”
“你们瞧不起那些个流贼、草寇,瞧不起那些个农夫、渔民!如今让他们骤登高位,无非只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已!”
“什么狗屁都督、总兵、参将,当年连在座许多人家里的门丁、佃户都不如!”
瞿式耜等人面色苍白,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何腾蛟更是面红如火,屡次想出言辩驳。
“当初朕说要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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