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补给自身。
于是乎,终于忍无可忍,同时也是下定决心和明军决战的僧格,决定先扫除这股碍事的明军先锋,然后再腾出手来应对尚未到来的明军主力。
三个鄂托克,近一万八千人马,人喊马嘶,将黑水河上下游挤得严严实实。
但对面的明军大营却丝毫不惧
他们用七八日的功夫就修建好了营墙,甚至挖了内外壕沟
毕竟早从两广尧山之战时期,土木作业就是明军克敌制胜的法宝,此后更是发扬光大。
准噶尔军先是以阿拉布坦为首领,三军齐渡,万余人马同时渡河攻营。
这次同样为骑兵的明军却并未出城主动接战,而是龟缩营垒,用火器还击,以营墙、壕沟为屏障阻击。
一时间,双方铳弹、箭矢来往不绝,响彻天地
但准噶尔依旧久攻不下,顿挫数日
然后王愬见对方的士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当即故技重施,趁天色刚明时,全军两千余骑忽然全部弃掉营寨,策马冲锋而出,突袭敌营!
同时英额棋盘山上的岳镇邦领一千骑,夹击对方侧翼
先是在叶尔羌城外顿足二月有余,现在转头攻击黑水营,又多日消耗,士气低迷的准噶尔军险些崩溃。
虽然营寨北面的准噶尔军在阿拉布坦的指挥下,凭借人数优势勉强站住阵脚,但围攻的侧翼两军登时打乱,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得手的明军骑兵又提着砍下的头颅返回营寨!
待第二日清点死伤,减员竟然达
僧格闻之大怒,遂有人献计阻断黑水河上游,积蓄水势,再决堤冲垮对方营寨。
壮志饥餐胡虏肉(下)
确切来说,僧格的打算并未落空,虽然此时处于枯水季节,黑水河流量不大,但由于黑水河是牙儿干河的上游,水源直接由喀喇昆仑山而来,倒是也不会干涸,反而易于截断蓄水。
但很显然,什么筑坝拦水,绝堰冲营这种套路,从春秋战国到现在几千年都快玩腻了。
明军军官们好歹也都是科班出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从第二日上游水位降低就能猜出来对方在干嘛了。
王愬干脆将计就计,让人拓宽挖深外围壕沟
待两日后,准噶尔军决堤放水,水势庞大的确是不假,汹涌而来
只是并没有冲垮营墙,反而在僧格等人目瞪口呆中,顺着明军挖掘的壕沟形成了一条窄窄的“护城河”。
得,这回明军都不用担心水源问题了,之前还要冒着准噶尔军截击的风险,派人出营去河畔取水,现在倒好,直接有“护城河”,既能解决饮水问题,还能给围攻的准噶尔人造成不小麻烦。
紧接着,僧格亲自从叶尔羌那边领兵过来督战,近两万人再次猛攻黑水营,长达七日有余。
敌军先是从营寨四面,选取重点突袭,以弓箭、火铳为掩护,架梯攻寨,但明军的火力密度极强,几乎所有士卒都配备有最先进的燧发枪,往往能压着营寨外的准噶尔兵打得抬不起头。
仅仅七日内,主攻的三个鄂托克,伤亡合计就破了一千二百人。
不得已,又转变了进攻方式,让亲信阿拉布坦,以及自己的叔父楚库尔带着最为精锐的汗帐军,一方面挖掘地道,企图使用火药爆破,这个法子还是之前阿济格告诉他的,另一方面在营外筑高台,再用弓矢、火铳居高临下射击。
前后两者事实上都是一个意思
就是逼明军出营决战,毕竟你要是不出来,地道也好、高台也好,都能稳步推进最后把你锁在其中。
既然非得出营,那便出营就是
王愬也不躲闪,当夜继续令众将士上马,突出营外,和早有准备的准噶尔军战作一团。
被这么三番五次的袭击,准噶尔军也已经大概摸清楚了王愬等人的套路,再加上僧格直属的汗帐军,比一般鄂托克军士的皮甲率和精锐程度都要来的强。
所以这下并没有取得之前那般立竿见影的效果,早有准备的准噶尔军与出营明军战作一团,互有胜负。
明军的伤亡,也终于开始飙升,不断传出中下层军官牺牲的消息
战斗从夜晚持续到凌晨,明军这边光队正以上官佐伤亡就超过了二十人,减员不少于二百。
而准噶尔方面虽然伤亡更为沉重,甚至是明军的三倍以上,但却出奇的没有崩溃,两军就这样陷入对峙。
只是在王愬和明军将士不懈努力之下,准噶尔的两个攻营法子,都宣告破产。
先是地道,之前将计就计出来的“护城河”导致对方挖掘地道的难度加大,而明军又十分狡猾的在外壕沟之外,于营墙内修筑了内壕沟。
挖地道可是个大工程,没个十来日,几百号人很难见效,登高眺望,远远就能一清二楚的看见工地。
故而针对地道战术的反制并不困难,只要保证内壕沟有固定的人员巡逻即可。
其次则是准噶尔人在黑水营周边开始建筑高台,想利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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