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哪怕是病着,他也是酒肉不断,太医们多次劝说无果,反而遭了老爷子不少的喝骂,老子死都不怕,还会怕它一碗小小的清酒?
老爷子老来和善,近年来又少在军中,休生养性之间,身上自是少了许多年青时的暴戾浮燥之气,平日里无论是瞧病,吃药,出行,休整,一向都是从善如流,也少有找寻太医们的诲气。
不过,这也都是在不提酒的前提下。
凡事一涉及到酒水,老头儿那是半点面子也不给,谁不让老子喝酒,老子就对谁不客气!
在座地一干太医,包括太医署令任秉承,没有哪一个没被老爷子难为过。
事实上,当看到柳一条毫不客气地一把把老头儿的酒杯给夺去地时候,任秉承身边的几位老太医,面上已经露出了几分窃喜,敢夺翼国公地酒杯,无于虎口拔牙,看你小子这次还不出丑?
“贤侄啊,这酒,真的,一点都不能喝?”出乎太医还有在场所有下人地意料,或说是让他们全都跌破眼睛也不为过,秦老爷子非但没有火,反而是略带着几分乞求之色地开声向柳一条询问:“老夫已快有一月没有酒水沾唇,这嘴里淡得厉害,贤侄你看,今日,嗯,那个,能不能破例一次?”
“方才小乙兄已经说了,病从医。”从封小乙手中将茶碗接过,轻递至秦琼的跟前,柳一条没有一点想要松口的意思:“不管秦伯父是不是翼国公,是不是我大唐的柱国重臣,在一条的眼中,伯父都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知道知道,病从医,你是医生如将,老夫听你的就是。”看到柳一条这般坚持,秦琼难得地服了一回软,伸手将柳一条递来的茶水接过,小饮了一口之后,嘴里面轻声嘟囓了一句:“谁让老夫这次欠了你一条命去。”
“多谢伯父体谅!”
“行了行了,都坐下吧,在老夫的面前,用不着这般地客套。”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秦琼抬头满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没顾着在坐的几位太医,直声向柳一条说道:“贤侄的事情,老夫已经听小乙提过,既然是小乙的兄弟,又是罗嫂嫂的义子,以后你便安心地在这秦府住下吧,有老夫在一天,看他哪个小崽子敢来动贤侄一下?!”
言语之中,似有所指,一股浓浓地爱护之意让柳一条心里不由一暖。
秦琼虽老,但是却半点也不糊涂,柳家所遭遇到的事情,老爷子定也是看出了一些倪端,方才的这番话语,除了对后辈的一番爱护之外,多多少少地,也透着几分报恩的意思。
救之恩大如天,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秦琼他们这些走过江湖的汉子,最注重的,就是这一份的情义。
当然,这也不排除那么一分拉拢投资的意思,毕竟柳一条此次的强势回归,不但救了自己,还连带着救了别的几个老骨头,而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有他们在一旁明里暗里的护着,整个大唐境内,除了皇上那位明君之外,还有谁能动,敢动他们柳氏一族?
不管怎么说,在官场上游浮了这么些年,秦琼的这些眼力和心思,还是有的。
自知身体渐虚,少有光景,趁着自己还有些时日和影响,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替封小乙还有他的子孙后辈着想安排一番。
“多谢照拂,一条感铭于心!”没有拒绝,柳一条略带几分感激地拱手躬身而谢。
不管怎么讲,也不管秦老爷子报的是什么心思,现在能够得到秦琼秦府的支持与庇佑,对柳一条,对他们整个柳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