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不太起眼的商贾之士,每年在暗地里向东宫所供上的银钱就有不下近百万贯之多。李承乾之前在外风光惬意且出手阔绰的生活,多都是拜此人所赐。
朝中有明律,官不能言商,官商不能勾结,但是实际上,像是李承乾他们这般,培养心腹之人在外经商敛财的,不止是一个两斤小,只是很多人都做得甚为隐秘,不为人所察觉。再一个就是,便是有些官员有所察觉,因涉于所犯之人身份,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多做追究。
“太子殿下,吴良到了。”正思量间,李清推门从外而入,没有如之前那般正式地通报,而是直接带着一个作内侍打扮的中年之人,竟直进了书房之内。
“小人吴良,拜见太子殿下!”拱手行礼,一揖到地,吴良满脸恭敬地在桌案前商站好,将怀中一个不小的包裹轻轻呈上,道:“这是小人这半年来所经盈余,请太子殿下过目!”
“嗯”抬眼朝着吴良手中的那个包裹瞧看了一眼,李承乾示意李清将包裹收起,同时示意吴良起身,指着一边的凳椅,看着他轻声说道:“这些年一直让你流落于外,到是辛苦你了,且在一旁坐下回话吧。”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体恤小人铭感五内”见太子这般礼遇自己,吴良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很是激动地再次与李承乾行了一礼之后,遂提摆弯身,在李承乾的下坐定。
“其实,这次孤寻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这资银之事”再次朝着吴良呈上的包裹看了一眼,李承乾低头轻声向吴良说道:“而是有一件要事。孤想要着你前去办理。”
“有什么事情,太子殿下只管吩咐便是,只要小人能够做得,便是粉身碎骨,也必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刚才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一听到太子殿下有事吩咐,吴良便忙着拱手表起了忠心。
“呵呵,事虽有些难,但倒也不至于会让你粉身碎骨”见吴良这般上道儿,李承乾的面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推手将吴良带来的包裹于桌前,轻声向吴良说道:“孤只是想让你代孤去做一桩生意而已。”
“你带来的这些,还有稍后孤再给你的五十万贯,是为钱资”指着桌上的包裹,李承乾轻声说道:“孤想让你前往三原柳府,想些办法把柳府最近新制的关于白叠子的产品,给买断至你现在的商铺名下,若是不成,至少也要提前从他们那里定下至少一半的货源,不必在意会花上多少钱财,若是此番的银钱不够,孤还会再予你一些。”
方自兴口中所说的裘被与棉袄,李承乾虽还未曾见过,也不知它们到底会不会受到境内万千子民青睐。对于它的销售前景,更是没有一点头绪。不过,出于对柳一条头脑的依赖,李承乾没有多做犹豫地,便将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三原柳府?殿下说的可是柳先生的府上?”心中一动,吴良躬身轻声向李承乾问道。见太子殿下点头。吴良遂拱手应道:“太子殿下放心,稍后小人就动身赶往三原,必竭尽全力将此事为太子殿下置办齐全。”
吴良没敢把话语说得太满,毕竟那是三原柳府,这两年来,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吴良所在的商铺亦是没少与柳府打过交道,像是煤碳。像是茶叶,再加上最后又归于柳府的“得一醉”所以,吴良深知。柳府之内,上到管家,下到管事随从,在商业上的头脑与手段,想要从他们的手里把生意顺接过来,捡些现成的便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嗯,行了,这外事情事不宜迟。你这便带着银钱出宫去吧。”见吴良此次并没有向是依往那般,对自己交待给他的事情大包大揽,便知其对这件事情的难度已是有了一些认知,遂满意地轻点了点头,摆了下去。
与此同时,像是东宫李承乾这里生的事情,在长安城中的其他一些宅门儿大院儿里,也是多有生。各方名声不显的商人,皆是身携重金,急冲冲地从长安赶往三原。紧盯柳宅,大有听到一丝风声,就猛冲直前的势态。
时间,三原县,各方商贾云集,古田村一带,更是“游人”爆增,着实是小小地刺激了一下三原当地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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