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大兄只管放心便是。”柳一条轻笑着回言,别人把钱和订单都给送到了嘴边儿,若是不能将其吃下,那这生意做的,也就显得忒窝囊了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杯又一杯地进了肚里,没一会儿的功夫,李震便喝得迷迷糊糊趴在酒桌上不醒人世。
命人将李震抬至后厢房休息,酒桌上只剩下柳一条与公孙贺兰两人。
“三十万套棉质衣物,才得九万贯钱,”公孙贺兰巴咂了两下嘴,轻声向柳一条问道:“这可比市面儿上棉衣的价格要低上数倍不止,大哥这不是在做赔本的生意么?”
“三百文一套的价格确是低了一些,”自斟自饮了一杯,柳一条不置可否地淡笑着开声说道:“不过贤弟若是知晓为兄收来的白叠子是什么价儿时,就不会这么说了。”
百斤棉花一百五十文,足可生产出五套甚至是六套军用衣物,算下来,除去人工制作费用,每一套的成本也就才五十文左右,能够卖到三百,已经算是逆天的高价了。
虽然比起现在市面儿上的棉制品价格还要低廉上许多,但是军部的采购动辄都过百万之巨,价格上的劣势足以用数量上的优势来弥补,薄利而多销,真个算下来,要比摆在商铺零售快捷上甚多。
“停停停,”见柳一条要给他分析进价出价成本毛利什么的,公孙贺兰忙着摇头摆手,道:“商场上的事情还是算了,小弟没兴趣,只要大哥觉得不会亏本也就成了。”
“还有,这次之后,小弟怕是就没什么时间出来找大哥闲叙了,”公孙贺兰淡声说道:“时间越来越紧,军营也马上就要全数封闭急训,这一次若不是借着订制着装,运送钱财的机会,我们怕是也难以出来。”
“所以,套装的事情大哥完全可以放心,”喝了一杯温酒,公孙贺兰道:“现在整个军营少有人能够自由出入,纵是李承乾有心寻兹生事,也是没有那个机会。而且,有我跟李震在旁边盯看着,纵是他有通天手段,也别想在军营里做出什么手脚。”
公孙贺兰之所以敢说了这样的豪言壮语,除了是他与李震在军营里确是有些权利外,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大元帅李绩的首肯,有李绩这个大oss罩着,李承乾翻不出什么花来。
“这么说,”柳一条提壶的手势一顿,抬头向公孙贺兰看来,探声问道:“你们近期就要出征了?”
“不知道,李叔从来没有提过。”公孙贺兰直接摇头,道:“不过,从这些天的紧张状况来看,应该是不远了,只是具体会在哪一天,现在估计也就只有皇上还有李叔他们两人知道了。”
皇上想要攻打高昌的事情虽然早就已经算不得是什么机密,但是这出征的具体时间皇上却一直都避口不言,以至于许多人从一开始就在猜测,把时间估定在了来年的春耕之后。不过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猜不透彻。
“什么时候出征不重要,”柳一条提壶为公孙贺兰斟倒一杯,淡声说道:“重要的是贤弟能不能在这场战事中取得足够多的功绩。另外,有一件事情为兄也想拜托贤弟多加留意一下。”
“有什么事大哥只管直言。”
“帮我盯一个人。”没有跟公孙贺兰客气,挥手将在旁侍候的下人屏退之后,柳一条毫不避诲地直声说道:“密切监视他在军中的一切举动,不管是出征途中还是两国交战之时,一定要死盯不放。”
“呃?谁?”公孙贺兰一愣,不由惑然抬头向柳一条看来:“军营里面应该没有哪个值得大哥这般关注吧?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直接灭了就是,何必要整得这般麻烦?”
“太子李承乾。”柳一条没好气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道:“若是贤弟有那个本事和魄力的话,为兄倒是不介意你能一刀将他砍下。”
“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掐到了喉咙一般,公孙贺兰一下就闭上了嘴巴,开玩笑呢吧?杀太子?老子还没有活够好不好?
“李承乾那厮不是还窝在东宫养伤吗?”公孙贺兰很快便反应过来:“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东宫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不不,你不了解他们那些皇子皇孙的心思,”柳一条轻摇着脑袋,淡声向公孙贺兰说道:“远征高昌,可以说是稳胜之局,这是一个绝佳的镀金机会,他们不可能会错过,而众多皇子当中,只有东宫太子最明正言顺,最有可能会随军督战。”
就是李承乾看不到这种圈功的机会,长孙皇后也必会在旁提醒,有长孙皇后在暗中使力,有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等人从中周旋,其他几位皇子,诸如李恪、李贞之流,在还未开局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败局。
“不是说一剑贯胸么?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纵使柳一条说得有理,那些皇子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可是一想到李承乾之前的严重伤势,公孙贺兰还是有些不信:“李承乾可从来不是那种不惜命的主儿,他怎么有那个胆子冒伤随军?”
李承乾遇刺时公孙贺兰虽然没有赶上,可是自西北回来后也从公孙武达那里多少解了一些,两指宽的长剑,前后贯穿,虽然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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