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像你和你哥哥那样的人在,就不会有我和许勉这样的人在。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所以我不敢说我们和你们谁比较低劣和卑鄙。当你们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的时候,你们自己不也是金钱的奴隶吗?既然本质上我们都毫无分别,我想我们谁也不需要再去指责谁。”
“贱人。”愤怒到神情狰狞的韶妤,突然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你只不过是我哥哥随便玩玩的女人,居然敢来教训我?”
晓竹的左脸颊如火烧般疼痛,可是她的嘴角却噙着一朵嘲讽的笑容。“我原谅你的行为,因为在你眼里一定觉得自己很高贵,是和我这样的女人不同的。我得到钱而和男人上床,你却是给男人钱让他和你上床,我们的确是不同的。”
“混蛋。你居然敢这么说!”韶妤猛地扑向晓竹,却被她闪身躲开。
“我的话,的确说得不怎么好听,所以我甘愿挨你一巴掌,但那不表示你还可以继续打我。”晓竹那双清澈晶莹的眼眸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冷漠的望着她。“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再见。”
晓竹头也不回的离开花园向屋内走去。
“你少得意了,等到我哥不要你而和其他女人结婚时,看你最怎么样的下常他迟早是会抛弃你的,就像甩开一块破布”被晓竹眼眸里冷酷的表情吓到的韶妤,一时间无法移动,但她依然恶毒的吼叫着。
晓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狠狠被人刺了一刀,刺到她无法呼吸,心跳停止。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挺直腰杆往前走去。
直到韶妤看不到的地方,她才让痛楚和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无论她刚才表现得如何坚强,如何与她针锋相对,但在她内心深处,她知道她指责的话都是真的,她鄙视的态度也最她该受的!
钟韶妤那些冷酷无情的话,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坎上,撕碎了她全部的自尊,也让她明白自己陷入了如何写劫不复的深渊里。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她问清楚了钟韶的卧室,默默的走了进去。
“什么,你现在要走?”和许勉谈话结束上楼来的钟韶,惊讶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晓竹,敏感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韶好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回答说没有,可是心底里那团无处发泄的痛苦让她突然点头。“是的,是为了你妹妹,我不想再和她生活在同个屋檐下。”
“她跟你说了什么?”他换上了警惕的神情,冷静的走到她身边。
“她说”晓竹闭了闭眼,她还是说不出那些话。“她知道了我和许勉的过去,你看不出她对我有多么深的敌意吗?”
“可你告诉我,你和许勉之间早就结束,没有任何牵连了。那么你又何必害怕她的敌意呢?等到发现你和许勉毫无关系时,她就不会在意。”
“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这样以为吗?”她咄咄逼人的询问。
韶不悦的拧起浓眉?因为她这不同寻常的犀利。“那你认为是怎样?”
她咬牙。“许勉并不爱她,他们婚后也不见得多么幸福。你不认为她会把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吗?”
“这一切与你有关吗?”他依然冷冷诘问。
她双眼圆睁。“难道你认为这一切和我有关吗?”
他愤怒的抿紧双唇,意识到自己的小题大作。“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困难,必须面对他们两个。可是为了我,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
“为了你?”她愣愣的看着他。
“对,为了我。”
韶妤的话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因为我是你的情妇吗?所以我必须听从你的命令?”
“晓竹!”他厉声的喊了一声,胸口里一股无名的怒火正熊熊燃烧。“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样说?我从来没说过要束缚住你的人和心,你是自由的,来去都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尽管可以离开。但我以为我们两个人生活,是应该彼此迁就和妥协的。”他压抑着那无法控制的情绪,想要和她冷静的交谈。
“那么说我可以离开?”她却仿佛只听见这句话。
他开始感觉到怒火冲到头顶。“是的,你可以走!但我必须问清楚你离开的理由,难道仅仅因为你不愿意面对韶妤和许勉?如果你果真如你说的,对许勉已经毫无感觉,你为何要惧怕面对他们?”
“我不是惧怕面对他们。”看着他如狼般凌厉的眼眸,她只感到自己正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他为何如此凶狠,如此不耐烦?或许他已经得到了她,所以不必再对她和颜悦色,小心呵护了吧?蓦地,她想起了韶妤另外的话——“你大概不知道他已经有一个谈论婚嫁的女友了吧”“那你为什么要走?”
看着他严厉的眼神,看着他那恶狠狠的表情,她脱口而出:“因为我是你的情妇,情妇是属于那个小公馆,而不是这间大房子的。这里是属于你和你的妻子的居所,不是你和你的情妇。”
他微微一愣,凶狠的表情逐渐被错愕和茫然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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