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爸老妈还没起床,清扬留了字条就去清波家了。
清波早起来了,正在屋子里团团转。
见清扬来了,才长出一口气:“堂姐,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联系我……”
“没关系,她说第二天来取,并没有说什么时候,现在时间还早。你那块玉佩再给我看一下。”
清波把玉佩藏到鞋柜的一双高跟鞋里,掏了半天才拿出来:“给。”
清扬忍不住笑:“你从小就喜欢往鞋子里藏东西,长大了怎么还这样?我记得你换牙的时候,婶婶整天从你鞋子里抠糖果……”
清波:“那个时候我一共两双鞋子替换穿,现在我可是有一整个大鞋柜!”
清扬细看玉佩细绳上的几处污迹,又用鼻子嗅了一下:“我昨天的判断没错,清波,这几处是血迹。”
“血迹?”清波觉得背部麻酥酥的。
“所以我疑惑她是不是从别人脖颈上抢了来的,大力拉拽的时候,把对方脖颈拉伤了……”
清波怔怔地:“抢的?会不会被抢的人打击报复?可是,一块玉佩,也不值一条人命啊!”
清扬想了想,问她:“清波,你是怎么知道杜蓝出事的?”
“嗯,是妈妈告诉我的,我们这幢楼是中心小学老师的家属楼,她听同事说的。”
“杜蓝玉佩的事情,你有没有给你妈妈说?”
“我才不说呢,说了她肯定会大惊小怪,如果这块玉佩真是个秘密,她会坏事的,再说,人家杜蓝也千万恳托保密。”
“嗯,你做得对,现在对谁也先别声张,我们等她那个朋友上门,她知道玉佩的存在,肯定是知情人,杜蓝的死有疑点,报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清波大力点头:“嗯,堂姐,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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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爸妈都起床了,看到清扬在他们家,很惊奇:“哎,清扬啊,怎么来这么早?”
“哦,我有跑步的习惯,小城地方小,跑着跑着就到这里来了,正好看看清波。”
小婶婶笑:“你叔叔煮得粥最好吃,你吃了早饭再走。”
“好,婶婶。”
清扬忽然问:“婶婶,听说你昨天一个同事出事了?”
“哦,是啊,一个可年轻的姑娘了,我们学校新来的体育老师,才二十三、四岁,啧啧,一场车祸,人就没了,她父母怎么受得了!”
“她也住在这个家属楼吗?”
“不是,家属楼住的都是老教师,新老师现在都不再福利分房了,她们要么自己买房子,要么住学校的教师单身宿舍,那个杜蓝好像是住单身宿舍……”
“婶婶,你知道她平时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
婶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干嘛问这个?”
“问一下嘛,我听说她出事的时候是跟朋友在一起——这是职业病的一种,什么意外事件都想弄清楚。”
“肯定是清波给你说的,对不?唉,我跟她同事了就一年,对她印象不是很深,不过,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是跟她一起分来的,说过她的闲话,说她上高中的时候是个问题少女,几个女孩子整天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谁能料到高三的时候突然改了性子,奋发考了个师范专科学校——”
跟中年妇女说话就是这样,得不断地牵引着对方回归话题:“婶婶,她现在朋友很多吗?”
“哦,这个小姑娘性子活泼,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跟单位上下的同事都关系不错,要说到她有什么好朋友,那是人就的私生活,一般同事怎么知道?”
“同事里有跟她很熟的吗?”
“嗯,一般熟的都是同一个教学组的吧,大概那几个体育老师跟她熟一点。”
“哦。”
清扬跟婶婶的谈话并没有得到她所要的内容,清波突然拍拍脑袋:“对了,我高中同学潘亮是警察,刑侦队的,我问问他有什么消息不是更直接么——杜蓝是跟朋友吃饭后出的车祸,报案的八成是她朋友吧,我问问他就知道了。”
清扬:“他会给你讲?”
清波嘻嘻一笑:“小城里生存方式就是人情和关系,没有你们那么多严苛的纪律,潘亮高中跟我就是哥们,问他没错!”
清扬点点头:“对哦,现在小城里年轻人的活动交往圈,大都是老同学吧,大家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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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拨了电话:“喂,潘亮,问你个事情——我妈单位的同事,杜蓝昨晚出车祸的那个,你们开始调查了吗?哦,还没有肇事车辆的消息?嗯——是这样——报案的是她朋友?哦,哦——我知道她,是谢老板的女儿——嗯……嗯……这样啊……”她听了很久的电话,末了解释:“好,知道了——嗐,我就是帮我妈同事打听一点事情——嗯,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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