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那一锤震中州手中那对镔铁锤少说也有八十来斤重吧。,那时你和他激战之时,我心中一颗心始终未能放下。”
那高个道:“其实大哥当时也无取胜之念,这秦老儿在中原武林久享盛名,手下又是人才鼎盛。这几年更是红透中原半这天,如无非常手段,哪能如此。”
矮个道:“是,是。”高个又续道:“当他第二十六招大压梁式兜头罩下之时,我心中已是一片冰凉,心下暗道,这次完了,非但不能完成主公之命,还把命给搭在中原了。还亏得你见机极快,及时插手相助。”
此时堂中一阵风吹过,借着不停摇曵的火光,无风见那矮个脸上颇有得色,只见他缓缓喝了一口酒,笑道:“大哥缪赞,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见大哥情势危急,就随手一格。想不到刀还未能出鞘,竟把那老儿的两柄破锤一截为四,当真未能想到。”
那高个道:“是啊,真是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神兵利物。”说着,将适才从大包中取出的那长条包袱解开,从里面取出一柄刀来。那矮个道:“这次奉命出来,虽没有找到主公想要之物,但有了这个,谅来也可交差了。”高个道:“不错,呵呵,周侗老儿,号称中原大侠,这次我们挖了七八十座坟墓,从汴梁一直挖到汤阴总算找着了,可惜还是个衣冠冢。想不到坟中竟只有这一刀和一把破伞,现在看来这刀倒是不错,献给主公,他必定高兴。”
矮个道:“是啊,这刀竟如此锋利,当时我将那老儿双锤斩为四截之后,就这么顺势一拖”无风见他真的做了个拖刀的动作。“那老儿这双手竟被轻轻割断,当真是不废吹灰之力。可惜天雷门的雷明没有将他的双手也拿下,只截了他的双足。这次我们把这些断手残足带上,也好杀杀中原武林的威风。”
高个哈哈大笑道:“这次我们连挑了中原名门大家十来家,足以将他们惊得魂飞魄散。以后再有不服我们令牌的,也是一样下场。”
无风听得怒火中烧,心想,天下竟有如此残忍之凶徒,斩断了人家手足竟还带在身边炫耀的,这样的人不除,天下哪里还在王法。
也是他艺高人胆从,当下无风将衣襟撕下包住了面孔,突地从上跃下。大喝道:“两个贼子,竟敢欺我中原武林中没人么?今日我就来会上一会。”
说话声中已到得两人面前,一手击向高个下盘,一手向矮个头顶打落。
这两人正喝得起劲,如何料到头顶屋梁之上竟藏得有人。不由有些忙乱,丢了手中杯筷,跳起迎敌,无风本想一招之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哪想到这两个手下极硬,打了数百招,无风竟渐渐落了下风。无风不由心焦,心下暗想,如果打下去,时间一久他们以二敌一,自已力气不支,必然落败。
斜眼一瞥,见帅案旁的兵器架上竟有几柄长枪,虽年代已久,早已锈迹斑斑,但尚可用,当下脚步一飘已晃到架前,身子向后一仰,已将一柄长枪拨在手中。
无风一枪在手,心中一定,不由精神大长,当下的抖枪尖,甩出碗大枪花,那两人未料到他会取兵刃,待得发觉,已见千百柄长枪同时刺到。哪里识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大惊失色中,两人连连倒退,无风得势不让人,知道今日之势,如稍有迟疑,以这两人武功之高,手段心肠之狠,小命必然送在此地。见他两人退却,不由催动枪势,越逼越紧。
两人退得有十来步,终于已退到墙边,无风不由心中大喜,当下将枪尖往后微缩,攒足手劲,一挺而出,心想这一来定将此两人毙于枪下。
那矮个见他枪尖微缩,知他要下杀手,趁这间不容发的当口,将身强行往下一矮,只觉头皮上“嗖”的一声,枪尖已急掠而过。他这一下实是冒了奇险,只要无风枪势再快得半分,或是他向下缩时慢得半分,这枪必然贯脑而入。这矮个躲过这一击,一颗心兀自通通跳个不休,心下道声好险。
他身子一脱,也不敢停,当下着地一滚,无风如想再要刺他,他身子已在数丈之外。
那高个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一来他身子太高,自是不及矮个灵便,二来他武功似比矮个略弱,无风枪尖刺到之时,他将身子向右急闪,但终究慢了一步,只听哧的一声,左肩已中枪。
高个子剧痛之下,身子向后急倒,终于脱开枪尖,只觉肩头鲜血汨汨流下,早将白衣染透。不由破口大骂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毒的枪法,是什么路数。”
无风笑道:“我的枪法再毒也没有你两人毒,你们斩人手足,还带在身边,这哪里还有人性,我今日不除你两人,只怕中原武林不得安宁。”
嘴中说话,手下枪毫不松劲,高个子重伤之下,步履散漫,闪动之时已见蹒跚。无风招招紧逼,急yu望将他毙于枪下,好全力对付矮个。
眼看那高个子已在枪势笼罩之下,高个子抬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枪尖,自知今日难逃生路,不由叹道:“想不到我白无常肖竹心一生纵横江湖,罕遇对手,今日竟毕命于此,这位大侠,你就让我死个明白,我也不求能见到你面,将尊姓大名奉告。我死而无憾,不然我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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