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底下一人大声冷笑道:“岛主把自已瞧得也太大了,明欺我中原武林无人呀,嘿嘿,早知如此,当日你发贴邀请之时,我也不会接贴了,看看自已是不是会和孟秦二位一样身首异处。”众人抬眼一看,此人是三十多岁年纪一条汉子,乃是洞庭湖水寨杨小乙。他接掌山寨未久,对幽冥岛等只是听前人说过,并不太了解,但武功高强,嫉恶如仇,敢作敢为,乃是武林中后起一辈中杰出人物。
众人见他如此在幽冥岛主面前说话,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
便似乎李重关并不生气,仍笑道:“阁下不是洞庭湖杨寨主么,呵呵,少年英雄,气盛是难免的。”
杨小乙道:“岛主如此自信,难道知道江湖中这么多人难道都会赞同岛主的提议么。”李重关道:“并非在下自信,说实话,武林中人,靠的实力说话的,不是道德文章。在下若无绝对把握,也不会有此提议了。”
张若沫道:“正是正是,如若道德文章能服人,不如我们就去山东曲阜请了衍圣公来,主持武林大事,岂不更好。”底下众雄虽不齿其为人,但听到这种歪理,也不禁宛尔失笑,心下均想,亏他想得出来,这个马屁精这举马屁拍得倒是天衣无缝。
杨小乙道:“如此说来,岛主就请下场,先胜了我,下次你起兵之时,我洞庭水寨虽不能帮你,但决不与你为难。”李重关笑道:“好,还是杨寨主痛快。”众人听他如此说,皆是一惊,心想难道以你李重关如此身份当真和杨小乙动手。众人念头还未转完,只见李重关身后转出一名黄衣侍从,向李重关道:“岛主,在下,愿意与杨寨主一较身手。”李重关并不答话,只是微微颔首。黄衣人领命下来。
杨小乙见李重关不下场,也不多说,也不等黄衣人靠近。右手一招“白龙探海”已向他当胸袭到。黄衣人向左一闪,杨小乙这一拳已落空,但他丝毫不慌,当下舒拳为掌,向黄衣人拦腰横扫过来。黄衣人见他这招掌风十分凌厉,双足一蹲,已跃在空中。杨小乙见二击不中,知道对方武功不弱当下,凝神应对。杨小乙攻了十招,黄衣人并未还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他幽冥岛以对方是远客,故此承让。
只见杨小乙又一招扫叶脚,左脚向黄衣人当膝扫来,黄衣人并不闪避,左脚站得稳当,右脚轻勾,正将杨小乙扫来的腿勾个正着。杨小乙扑地一声倒了。
黄衣人正要补上一脚,李重关咳嗽一声,黄衣人赶紧收回,略整衣冠,回来李重关身边站好。
众人见杨小乙只攻了十招,对方实际只出了一招就将他击败,无不暗自心惊。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胖大和尚,来到堂中,双手合什念声“阿弥陀佛。”此人大家都认得,正是少林寺监寺大师宝盖和尚。
李重关见是此人,忙抱拳道:“愿来少林高僧也到了,宝盖大师,失敬失敬。大师难道也要赐教在下么。”宝盖道:“岛主差矣,出家人不问江湖打打杀杀之事,老衲此来,并非为了赏月,也无意与岛主共谋大事,更别说与岛主为难了。”宝盖和尚在武林中名头之响,李重关也颇有耳闻,如与此人动手,自已只有六成胜算。心下也颇为忌惮。此时听他说不是为了与幽冥岛为难,心中一宽。但随即又问道:“大师此来,所为何事?”
宝盖正色道:“敞寺知客院木鱼师弟,自十年前失踪后一直渺无音信,寺中多次派人寻访无着,直到去年岁末才得知是被岛主囚困岛上,不知可有此事。”
李重关脸上微微变色,但他为人极是权谋机变,脸色瞬间即恢复了白净面皮。只见他略略皱了皱眉,道:“大师此言从何说起,幽冥岛和少林相去数百里,况且海陆遥隔,贵寺僧人失踪,又怎会和敝岛有关,大师说此话得有所根据。”
宝盖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语,本寺弟子去年曾来幽冥岛,亲眼见到了木鱼师弟。”李重关奇道:“哦,贵寺哪名弟子,可能叫他前来指明,木鱼和尚此时在幽冥岛何处,如能找到,我李重关不但立时送还,还亲自到少林寺请罪,任由贵寺处置,我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决不食言。”众人见他言语果断,不似作伪,但宝盖大师也是言之凿凿,不知哪方是真。
宝盖怒道:“我寺中去年派出的弟子在贵岛见到木鱼师弟后,就被你岛中之人暗算,只有一名弟子侥幸活命而回,但也中毒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吧。”众人皆知少林寺中宝盖和尚乃当今方丈宝幢的师弟,脾气急臊。此时见他发怒,皆想一场恶斗只怕难免。
哪知李重关还是不生气,道:“在天下英雄之前,没有真凭实据,大师硬要如此说,只怕难以服众。”众人心中虽不服李重关,但想宝盖没有证据只怕也说不清楚。
宝盖回身一招手,一名灰衣僧人站了出来。宝盖一指他道:“这是罗汉院的五能师侄,就是去年探访幽冥岛得悉木鱼师弟下落,而与他同来的还有三人却都命丧岛上。”只见五能盯着李重关和他手下那些黄衣侍者,眼中如要喷出火来,眼两个手指不断比划,但苦于口不能言,只是啊啊地叫着。宝盖道:“年前,五能回到寺中,已是命若游丝,亏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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