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就算确定她是邪祟,也不能对外声张出去,除非能找到一位高人来降妖除魔,否则我们都只能按照乖乖听她的。”
蒋大嫂作为这个家里的二愣子,代表其他蠢货发出疑问:“他二叔,为啥不能说出去?越多人知道不是更好吗?一起帮助我们降妖除魔呀。”
蒋拓深吸一口气,看着大嫂满眼浑浊的愚蠢,解释道:“让外人知道这事,我还当不当官?儿子女儿还要不要跟人结亲了?你问问自己,会不会娶个家里闹邪祟的媳妇?”
蒋大嫂立马答道:“那当然不娶,我儿子又不是找不到别的媳妇。”
怀着孕的大郎媳妇忽然出声:“我外婆家那边有个厉害的神婆,当年村子里有人惹了邪祟,就是这个神婆除掉的。”
大郎媳妇是京城本地人,她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
唯独蒋拓:“一个神婆够吗?楚氏身上的邪祟,看起来道行不一般呀。”
蒋三郎成日在外鬼混,最近因为没钱被迫憋在家里,可把他憋坏了,发动自己的小脑瓜,忽然想起狐朋狗友随口提的一件事:“京郊有座青风观,听说最近来了个很厉害的挂单道士,黄员外的小妾发癫就是他治好的。”
蒋拓听是道士,立马精神一振,说道:“三郎,这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将人请回来。”
蒋三郎眼珠子一转,说道:“二伯,听说这道士要价不低,侄儿囊中羞涩,连个付定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蒋拓从前哪里需要存钱,缺钱花了只管跟账房支取,他的俸禄也全都交给刘姨娘,如今仅剩的一点钱,也全都被楚玉榨干了。
楚玉要钱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要蒋拓付老太太的房租和伙食费,如果蒋拓不给钱,她就先将老太太赶出去,到时候全家一起丢人。
蒋拓知道楚玉说到做到,压根就不在乎什么体面,他根本不敢赖账。
蒋拓拿不出银子,只能先给蒋三郎画个大饼:“三郎你先垫着,等除了邪祟,难道还怕没钱用吗?”
蒋大嫂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们三房平日里没少在账房那要钱,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刚说完,儿媳妇就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蒋大嫂立马变脸,说道:“我们大房没钱了,先前大郎挨打我花了二百两,他二叔这请道士的钱你可以不出,但请神婆的钱你必须出!”
三房立马怼了回去:“谁在账房贪的钱能有你们大房多?你们大房连掉了一根针都要去账房支银子,二百两对你们来说只是小意思,现在就该神婆道士一起付了。”
眼见两房人要打起来了,老太太咳嗽一声,道:“得了,大房付神婆的钱,三房付道士的钱,都别争了。”
“那道士要价肯定比神婆高!我们三房吃大亏!”三房不忿。
老太太瞪了三房一眼,说道:“行,那就不除邪祟了,现在这么过也挺好的。”
大房三房虽然都不乐意出钱,但也不敢真的不除邪祟了,只能委委屈屈地按照老太太的安排来。
蒋拓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无论大房三房此时都恨上了他,觉得他鸡贼藏私房钱。
等到事都说完了,人要散场,蒋大嫂给了三弟妹一个眼神,对方却因为记恨刚刚的事情,当做没看到,转身跑得飞快。
蒋大嫂无奈地看向丈夫,蒋老大假装没看到,跟着其他人随大流走了出去。
蒋二郎戳着根棍子,大房没人管他,只能自己慢腾腾往外走。
老太太看着蒋大嫂赖着不走,没好气地道:“你还有什么事?不走留着吃晚饭?”
蒋大嫂早就预料老太太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但还是腆着脸说道:“娘,我留下来伺候你呀。”
“呸!”老太太啐了一口,想起那天的事她还来气:“你个大白眼狼,养了个小白眼狼,我可不敢让你伺候。”
蒋大嫂心里默念要沉住气,她忍了又忍,嘴巴都快说干了,终于让老太太的态度缓和了几分。
这才试探着说道:“娘,婆婆终究是不一样的,您看看,就算是邪祟,她不也不敢跟您要房租、要伙食费!每天还乖乖让下人将您的饭食送过来,咱家谁也没您有面子。”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升起三分自得,说道:“那当然,你看她打这个,打那个,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吗?”
老太太并不知道,楚玉不打她,是怕一不小心把她打死了,且老太太有那么多心头肉,不怕制不住她。至于房租和伙食费,蒋拓早就付了,楚玉还不至于下作到两头收费。
蒋大嫂立马趁热打铁:“娘,如今全家也只有您有这个本事可以治一治她了。”
老太太脊背一紧,立马警觉起来。
果然,蒋大嫂继续蛊惑:“娘,反正您这段时间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来侍疾,好好折腾她,保准她不敢反抗。”
老太太指了指外面,问道:“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蒋大嫂疑惑:“有什么吗?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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