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拮是个天生的犯罪分子,被判了无期徒刑,他三年前犯下杀人案,本来躲过了警方的调查,但却被楚玉揪了出来,所以他恨极了楚玉。
邢拮不能直接报复楚玉,就只能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泻在楚玉的前夫身上。
他这种见了血的杀人犯,和陈光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邢拮一进监狱就疯狂打听陈光宗的下落,找到人后,迅速纠结了一堆犯罪分子,开启对陈光宗的折磨。
“有个刑警老婆,真是了不起呀!”
陈光宗被一群人堵在角落里时,才明白自己倒霉的原因。
陈光宗一脸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老婆不是刑警,她也早就跟我离婚了!”
邢拮冷笑一声:“楚玉楚警官,她好大的威风呀,新官上任抓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怎么,你老婆不叫楚玉?”
陈光宗闻言一惊,他想过楚玉会重新找份工作,却完全没想到会当刑警,还能抓住这样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陈光宗赶忙说道:“我也是被楚玉送进来的!我和你一样恨她!”
邢拮一脚踹过去:“鬼扯!楚玉都爱死你了,她在外面还一直念着你的好!”
陈光宗辩解道:“我让我妈给楚玉下毒,被楚玉发现了,我和我妈一起进来了,你要相信我,楚玉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你打死我!你不要中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计!”
却没想到,邢拮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又是一脚,说道:“原来是你害的我!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楚玉呢!她要是死了,我哪里会这么倒霉!”
陈光宗:……
“你折磨我越狠,楚玉就越高兴,你就那么愿意被她当枪使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这些话对邢拮没有任何作用,他一心只想发泄,不发泄在陈光宗这个和楚玉有关联的人,难道还发泄在那些无关的犯人身上吗?
他也认定自己进监狱有陈光宗的一份功劳,反倒打的越狠了。
又过了一个月,永赖监狱进来一个新犯人,监狱里霸凌陈光宗的人变得更多了。
年底的时候,监狱里终于来了一个女犯人,王翠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楚玉在第一刑警支队待了足足十年。
这十年间,楚玉从初入职的小刑警,升任为是满身的刑警大队长,她破获了无数大案要案,这些案件的犯人有四成都进了永赖监狱,这些人也都得到了楚玉的“提示”,进监狱第一件事就是找陈光宗或王翠花报仇。
监狱里本来就是恶人集中地,这些犯人有无数种办法折磨人,陈光宗和王翠花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再过一天安稳日子,每天吃饭要防着别人打翻放饭碗,睡觉要防着人突然的攻击,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洗不完的衣服。
他们偶尔回想起来,甚至觉得刚进监狱那几个月的风平浪静,都成了一场美梦。
他们也曾想过努力表现争取减刑,但总有人给他们捣乱,偶尔逼急了反抗,被狱警抓个正着,陈光宗还因为打架斗殴延长了刑期。
王翠花甚至没有活到出狱,她年纪本来就大了,哪里熬得住这种生活,积劳成疾之下,入狱第九年在睡梦中一睡不醒。
等陈光宗出狱的时候,他明明才三十八岁,但头上白头发已经过半。
监狱外面没有人接他,他只能背着个旧包,动作迟缓地到公交站台那候车。
监狱附近公交站的广告牌上,倒是没有投放商业广告,而是一条劝人遵纪守法的公益广告。
广告牌上,楚玉穿着一身制服,精神抖擞地举手敬礼,旁边还配着广告词:“加强学法用法,促进社会和谐。”
十几年没见面的前妻,容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陈光宗定定地盯着广告牌,看着上面映照出来的自己苍老的容颜,半天都没有挪动脚步。
陈光宗几乎是空着手从监狱里面出来的,他十几年踩缝纫机的工资,全都被强制执行用来还债,监狱只给他保留了几百块钱,保证他出狱后不会第一时间饿死。
陈光宗想到楚玉如今是刑警,又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武力值,他并不敢去找楚玉。
但他还是回了以前住的小区,盯着小区里来往的女学生,想要在其中找到女儿。
可是他不知道,楚玉早就带着姑奶奶搬到单位附近住,他在这里没找到女儿,反而因为举止怪异、神态疯癫被几个大爷大妈联合驱赶,还上了小区保安亭的黑名单。
魔都房租太贵,陈光宗选择回老家,他家的老宅因为常年没有人住,早就已经坍塌大半,压根无法住人。
他去找姐姐陈光莉,但还没进门,就已经被姐姐拿着扫帚打跑了,他曾经无比疼爱的外甥熊熊,也挥舞着拳头警告他不要靠近。
大姨和舅舅也已经过世,其他的亲戚对他也没有什么情分,全都对他这个杀人犯表现出极大的不欢迎。
陈光宗想要在老家找份工作,但他早就在老家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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