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门的执法堂名声在外,丁成易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程长老犹豫片刻,说道:“先将他带回执法堂。”
他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立马转身去找掌门秦踵。
丁成易毕竟是秦踵的弟子,要不要严刑拷打,还需要得到秦踵的许可。
秦踵本来在等着儿子带沈莺前来,却没想到先等到了程长老。
秦踵听完前因后果,眉头紧皱。
丁成易能够拜入他的门下,自然是因为根骨不错,秦踵也曾对他悉心教导,但秦踵做事喜欢留一手,因而细细想来,这些年丁成易得到的天玄门秘籍有限。
“此事我知道了,他虽是我的弟子,但如今既然证据确凿,师弟你好好审问,务必查清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秦踵一副对程长老十分信任的模样。
程长老其实心里也没底,丁成易到底是不是奸细全都是楚玉一张嘴说的,有没有实证还是两说。
程长老打定主意要对丁成易严刑拷打,务必要做实他的罪名。
楚玉的人和程长老是前后脚的功夫。
秦踵早就收拾好心情迎接他们的回归,秦穆言的母亲何萱薏此时也在。
何萱薏一见到沈莺,立马将人拉进怀里,“心肝肉”不停地叫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地。
沈莺惨遭灭门,她这一路不仅风餐露宿,还要努力避免卷入楚玉和秦穆言的修罗场中,一直提心吊胆,此时骤然感受到来自女性长辈的温柔关怀,她再也忍不住,扑入何宣慧怀里痛哭出声。
“何姨,父亲、母亲、哥哥,他们……他们都没了!我没有家了!”
何萱薏将沈莺抱得紧紧的:“别怕,有何姨在,以后天玄门就是你的家!”
沈莺的母亲也是天玄门弟子,与何萱薏感情甚笃,何萱薏此时看着孤苦伶仃的沈莺,别提多心疼了。
屋子里其他人都没说话,包括楚玉,也在静静等待这一场情绪宣泄的结束。
沈莺哭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郁气全都哭了出来。
她抬起头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对这何萱薏说道:“何姨,我要习武,我要给爹娘报仇!”
何萱薏立马说道:“好,莺儿你有如此志气,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宽慰!我和你秦伯伯商量好了,日后你就拜秦伯伯为师。”
沈莺当场从何萱薏的怀抱中起身,转头朝着秦踵跪了下来,用力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踵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好孩子,你本就体弱多病,又连日赶路,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等缓过来了,为师再传你武艺。”
秦踵本是体贴之语。
但沈莺还牢牢记着楚玉的那番话,她这样背着深仇大恨的人,压根没资格休息。
“师父,徒儿不累,父母大仇一日不报,徒儿便一日不能安心。”沈莺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学武。
“你是个孝顺孩子,但是凡事欲速则不达,这样吧,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便开始传授你武艺。”
秦踵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沈莺不能再拒绝了。
秦踵又问道:“为师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为他报仇之事,我也该略尽绵力,好孩子,你可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沈莺摇了摇头,说道:“那贼人有意遮掩,我躲在床底下,只看得见一双崭新的靴子,压根看不清他的面容。”
秦踵立马说道:“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好孩子,你仔细回想一下,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沈莺听到这话,眼神一闪,但面上还是一副坚定模样,说道:“武林盟主已经下了定论,是魔教中人所为。”
秦踵义正言辞地说道:“你父亲这些年除魔卫道,没少得罪魔教,不曾想竟然招来如此大祸,这些邪魔歪道,着实可恨!若我遇到了,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眼见沈莺脸上露出疲态来,何萱薏打断丈夫的长篇大论,说道:“好了,别说这些大话了,莺儿好像累了,我带她去休息。”
何萱薏拉过沈莺的手,低声说道:“你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还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两人亲亲热热地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楚玉和秦家父子。
秦穆言恋爱脑上头,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说道:“爹,这一路上我和楚师妹颇多分歧,强凑一堆,反倒不美,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这话一出,秦踵眼睛立马像利剑一样瞪着秦穆言。
秦穆言吓得脖子一缩,忍不住看向楚玉。
“胡闹!婚事定下之前你不说,现在闹着要退婚,你把两家的颜面置于何地?”秦踵呵斥道。
秦穆言赶忙说道:“爹,婚事本就是结两姓之好,如今楚师妹也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
秦踵转头看向楚玉,问道:“玉儿,你也想退婚?”
一路上都在趾高气扬打压秦穆言的楚玉,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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